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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晕乎乎的,言思慕机械般扭脖子朝向车窗,靠在座椅上深呼吸,万千思绪如『乱』麻在脑海中纠缠,唇瓣火辣辣的疼。
这种疼又跟她受伤的痛感不一样。
“对不起。”
耳边传道歉的声音,言思慕顿时皱起眉头。
如果他是在因为刚才的吻感到后悔,那她绝对要炸!
言思慕竖起耳朵,终于等到那人迟的请求:“能不能……不要答应别人?”
“为什么?”女孩的声音还有飘忽。
喉结一滚,陈默低声承认:“我……喜欢的。”
车内狭小的空间异常安静,直白的三个字清晰落入言思慕耳中,跳不由自主的始加速,摆在身前的双手不断交织:“你喜欢什么?”
男人身体紧绷着,张嘴发出干涩的嗓音:“陈默喜欢言思慕。”
喜欢到都要碎了。
“我知道啊,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嘛。”言思慕跟着点头,故往错误方式引导。
“不是。”陈默立即反驳,望着女孩水润『潮』红的脸蛋,直接用行动表明,“是这样对你的喜欢。”
一抹温软擦过脸颊,言思慕反『射』『性』捂着捂脸,结结巴巴:“说话就,就说话,干嘛,随便亲人家。”
陈默很回答‘跟你学的’。
曾经言思慕对他做过这个动作不计其数,但好在他还有几清醒,知道这话不合时宜,只问:“慕慕,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
言思慕抿紧唇角,眼睛滴溜溜打转:“你好奇怪,突然说这样的话。”
她表情严肃皱起眉头,陈默顿感言辞匮乏:“不是突然……”
这话已经憋在他里很久很久,只是在对方一步步远离的时候,他彻底慌了。无法坦然她拱手让人,也做不到大度的把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孩推入他人怀抱。
当他表达爱之后,言思慕回应他的是良久沉默。
“慕慕。”陈默目不转睛注视她反应,艰难唤出名字。
半响,她终于松口:“你表。”
“好!”陈默坚定地捏紧拳。
一夕之间关系转换,陈默不像她的『性』格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照顾她的事情面面俱到,若是要听他说句情话,那大概比登天简单那么一丁点。
他以为自己处于竞争状态,牟足了劲反倒显得笨拙,言思慕好几次都在背地里偷笑,表面摆出一副“还没有被打动”的姿态。
与此同时,言思慕也发关于“小玫瑰”的秘密。
这天言思慕戴着耳钉回到言家老宅,言念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问。”
“半年前,陈默亲自送一颗粉钻请我帮忙设计,我问他做什么,他只说了个字——玫瑰。”
“我就猜到这是为你准备的。”
“当时他好像很着急,希望我能快,期间我们一在沟通修改细节,得出他很重视这份礼物。”或者说,他很重视收到这份礼物的人。
“大约半个月后,他忽然告诉我以慢慢做。”
“那段时间我身体不太好,耽搁个月才完成,之后把图片发给他,问他什么时候取,他只说先把东西放在我这,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你。”
明明是他花费思金钱制作出的珠宝,却托她送出,甚至不介这份功劳落在他人头上。
真是令人费解。
明明一始,她感觉到陈默有迫不及待拿着那份礼物去做什么的。
她一直在等陈默找,直到在她受邀回国带回这份义非凡的礼物,正好趁着特殊的节日送出。
“半年前……”言思慕努回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愣是不起半年前他在做什么。
印象中,陈默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她却只到表面,从未具体了解过。
言思慕对当时发生的事充满好奇,不断在陈默耳边旁敲侧击,那人次次都刻回避。
言思慕终于失去耐,直截了当抛出疑问,陈默不得不答:“半年前有个项目前期进行得很顺利,如果成功,那次你找我,我本……”
余下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言思慕凑到他面前,态度强硬:“说!”
陈默叹气,放弃挣扎:“本是跟你表明。”
天不遂人愿,那项工程到后期需物资、人、财都大大超过预算,因为技术短缺、不符合实际盈利作废。
在毫无基础的创业者中,他的发展算是顺利,年轻人最初都充满干劲,直到实带致命一击,让他们识到这个充满竞争的社多么残酷。
原本的美好设转瞬之间变成奢望。
一个失败者,有什么资格去拥有那样优秀耀眼的女孩?
言思慕默不作声消化那不曾了解的真相。
原他私底下做过那么多努,她完全不知情。
一定是沟通有问题!
“陈默,你有一点特别不好!”她端正姿态严肃教导:“人与人之间相处应该坦诚,亲近的人不仅能跟你享喜悦,还能一起承担不的事,你懂不懂啊?”
“等你做到这点,我再考虑要不要当你女朋友吧。”
陈默一脸苦恼。
王佳璐听闻此事,问她是不是要把自己受过的委屈从陈默身上讨回。
言思慕摇头:“不是呀,以前追他的时候还是很的,除了他一直不肯答应我这点,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没什么委屈的。”
她的每一一秒也是陈默的每一每一秒,角『色』调换,她没有故折磨陈默,只是趁机让他改变独自扛事的习惯。
新年临之际,景城罕见的下了雪。
初雪降落的清晨,睡梦中的言思慕被一通电话唤醒,她有恼,直到那人叫她去窗边。
早晨六点,她能见的窗户楼下已经堆好个完整的雪人,制造它们的人还极其贴的给雪人系上红灰种颜『色』的围巾。
幼时纪忆再次重叠,言思慕重重呼出一口气,玻璃窗前覆上一层朦胧白雾。
“听说,你最近在向我哥哥取经?”
“……”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
“……”
“你真是个木头。”
明明遇到困难都靠自己扛过去的男人竟为这种事去找她哥哥请教,亏得她家哥哥理智尚存,没把人撵出去。
“慕慕,我努的。”他的承诺从不是口头随便说说,是事无巨细付诸实践。
“那我给你一个机。”
“什么……思?”陈默愣住,不敢确定那个机是不是他说理解的思。
言思慕努努嘴角,朝窗外打了一个手势便飞速移:“懂了么?”
听见电话里传的声音,她关上窗帘整个人贴在墙边忍不住发笑,暗道了声:“傻子。”
人在一起的消息传,周围传出不少难听的言论,陈母惧怕的事情终于发生,她在儿子脸上见到最多的是笑容。
不是明显的怀大笑,是那种由散发出的喜悦。
他终于鼓起勇气主动靠近爱的女孩,从此劈荆斩刺,任何困难都无畏惧。
言家人对此持保留态度,并未发出反对声音,陈母忧忡忡站在司婳面前,个年龄相差无几的母亲起仿佛差辈。
“关于孩子的感情,她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他不辜负悄悄的,我们不反对。”
但要说支持,那还得陈默的行动。
年轻人给自己立下目标并为之奋斗,陈默并非池中之物,一直是他们好的年轻一辈,相信再过几年,定能做出成就。
二年,言思慕顺利提交入学申请,秋季以优秀成绩考入外国一着名的音乐学院。
人不在同一个城市奋斗努,各自找到实人生价值的事,反倒比曾经主动和逃避更显默契。
毕业后,她跟陈默的感情也趋近稳定,回国启同居生活。
陈默仍然很忙,每天工作缠身,很多时候她睡着了那人还待在书房。
经常言思慕都在睡前催促:“那你快点回,不然我都睡不着觉。”
事实却是,等他加速度完成工作回到卧室,原本跟他撒娇说自己睡不着的女朋友已经裹着被子进入甜美梦乡。
陈默无奈的笑。
上床时的细微动静惊醒了言思慕,她掀被子喊热。
陈默伸手去『摸』她后背,原是睡前房间温度合适,裹着被子睡着却悟出一层汗。
连忙空调降低一个度,言思慕已经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坐起,上眼皮跟下眼皮不断打架,显然睡正浓,又耐不住发热。
空调不断吹出的冷风逐渐在房间散布,陈默拿起『毛』巾用温水洗净再拧干,替她擦拭上身。
“我要困死了。”言思慕伏在他颈边小声咕囔,眼睛都懒得睁。
“乖,换好衣服就睡。”宽松睡裙简单易脱,也方便穿,陈默照顾她再熟练不过。
一番折腾,言思慕已经恢复清醒:“陈默,你累不累呀?”
“还好。”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早已变成他生活的习惯。
言思慕翻身趴在他身上:“好像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天天。”
“啊?”
“只要你,什么都好。”
她的笑容是他终其一生都竭尽全去守护的珍宝。
言思慕戳他脸,笑他古板,说话总是一层不变,“这要是换个人,我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骗我。”
“不骗你。”
他认真重申,逗得言思慕咯咯直笑,软软的身子靠过去亲他,从嘴唇到下巴,肆无忌惮地往下。
敏感的喉结启某处反应,男人深邃的黑眸被浓烈的夜『色』晕染。手掌移到腰肢出,位置轻易举调换,刚换得吊带正方便他点缀下一朵又一朵红梅。
言思慕抱着他回应,她大胆又热情,从不羞于表达爱。
陈默极有耐,温柔的占有,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吻到耳垂:“慕慕,嫁给我好不好?”
女孩呜咽声没能吐出一句清晰的词,陈默捉起她手指,一枚雕成玫瑰花型的粉钻戴入无名指间,不大不小正合适。
*
言思慕二十五岁那年,陈默特腾出时间飞去学校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言思慕二十六岁那年,陈默举着一枚玫瑰钻戒向她求婚。
言思慕二十七岁那年,双方邀请亲朋好友参加婚礼。
言思慕二十九岁那年,陈默一朝成名天下知,曾经有不堪的言论被他卓越的成就一一碾压、磨灭。
年度优秀企业家颁奖场。
掌声连绵起伏,整个大厅回响着主持人热情激昂的声音,言思慕默默退出观众席。
后台众人相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却坦言说要回家陪伴妻子。
陈默低调离场,言思慕早已坐在车里等待,打车门的瞬间,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迈进车门,陈默迎面收到一记亲吻,伴随着祝贺,“恭喜呀,陈老板。”
态年轻的妻子总爱打趣,古板的陈先生每次都纠正:“『乱』喊什么。”
一本正经的表情跟当初那个辅导她学习功课的少年没什么样,言思慕嘻嘻笑着换称呼:“陈老师。”
“嗯?”陈默一只手扶在她腰间,再往上移刚好掐准她的敏感点。
“老公。”被捉住弱点的言思慕举手投降,扑在他怀里咯咯笑,“我们回家吧。”
“好。”一起回家。
败不馁、胜不骄,离光鲜亮丽的舞台,他们的生活回归平凡普通的日常。
刚进家门,言思慕就在鞋柜旁打转:“我的粉『色』拖鞋去哪儿了?”
“先随便换一双吧。”陈默已经拎起白『色』拖鞋放她面前,言思慕却不肯穿:“不要,我就穿前天买的那双粉『色』。”
言思慕举起双手摇摇颤颤,陈默立马领其,弯腰把人抱起放到高脚凳上,温声道:“我去找。”
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的讷口少言,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陈默不像她时不时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总是深沉的爱尽数藏进生活中。
他一走,言思慕双脚落地回到玄关处换上白『色』拖鞋,从客厅抱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等他出,言思慕从背后抱出礼盒递到他面前,扬声笑喊:“surprise!”
男人沉静的面容破冰,从幼年相识那刻始,言思慕总给他沉闷的生活带无限惊喜。
“快拆,你肯定超级喜欢的。”她总爱以夸张的言辞带动气氛,平素十正经的男人难得起玩笑,“不满怎么办?”
“那我还有秘大招!”
“嗯?”
言思慕背着双手凑到他跟前,骄傲的扬起下巴,冲他眨眼:“你低头。”
陈默垂下脑袋,她立马踮脚搂住脖颈凑过去亲:“把我奖励给你,行吗?”
湿润的吻落在颈侧,陈默眼疾手快托住『臀』部以免她掉下去,很快,他用行动回应:那确实是他永远不拒绝的礼物。
获奖消息传出,陈默又进入繁忙阶段。
工作的时候言思慕基本不打扰,只是白天见不到人就算了,晚上回家还待在书房,等她睡着了才忙完。
言思慕龟速的洗漱护肤流程做完已经一个小时,磨磨蹭蹭坐在床上玩儿手机已经十一点。
原本在书房加班的男人特回房催她休息,言思慕玩旁边挪一挪,拍拍身侧空位示他赶紧上。
陈默一边靠近一边口:“还有点事没处理好,等儿回陪你。”
听他说还要去书房处理未完成的工作,小脸立马垮下。
见她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陈默决定改用手机跟人交流,坐在床上陪伴。
言思慕躺在旁边一儿抬手举过头顶,一儿缩进被窝,辗转反侧。
陈默注到她的小动作:“你这样也睡不着,要不要我先……”
不等他说完,言思慕已经霸道的把一只手按在他身上:“不准走。”
“嗯。”他没再提。
过了后,言思慕又从被窝里爬起,握住他手腕从圈起的胳膊间穿过,主动钻进他怀抱搂抱住腰,声音闷闷的:“陈默,你以后能不能少努一点?”
“怎么了?”陈默疑『惑』过。
“我不你那么累。”从追逐到谈恋爱,从结婚到在,他总是跑在最前面,一刻也不停歇,光是着都替他感到辛苦。
陈默放下手机『摸』『摸』她脑袋,哄道:“等手里的项目完成,陪你出去玩。”
“才不是要出去玩。”她只是很疼,“你已经功成名就,超越许多人,这还不够吗?”
揽着她的背轻轻拍抚,无论遇到再大的苦难他从不退缩喊累,反倒是言思慕次次替他找借口。
白皙的手指搭在他臂弯间,言思慕撑起脑袋,水葡萄似的双眼盯着他,咬字清晰道:“我很好养的。”
“有多好养?”陈默扶着她颈窝问话。
“嗯……”她了半天愣是找不出实例,不甘的撇撇嘴角,只好垂头承认,“好吧,我真的好难养。”
陈默被她突然转变的语气都笑,溺宠『揉』头道:“慕慕很好养。”
“呜呜我不好养,一点都不好养,你收走我的银行卡吧,我不花钱了。”扑在他怀里呜呜咽咽。
陈默纵容着任由她闹。
她像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直打呵欠,强睁眼陪他,男人眼底满是疼惜:“先睡觉了好不好?”
言思慕攀着他脖颈索要福利:“要亲亲才能启睡觉模式。”
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褪去冰冷严厉的外表,变成溺爱的家,满足小朋友讨要糖果的愿望,低头亲她水润的唇。
“晚安。”满足的言思慕自己钻进被窝躺好,睡前手指还紧攥着他一角衣摆。
陈默重新拿起手机,接着跟对方沟通信息,不过一儿,耳边传均匀的呼吸声。
陈默小翼翼拉她手指,睡梦中的人无识蜷起,他握着纤细的手腕送进被窝,捧着她脸蛋睡姿扶正。
不知她做了什么美梦在睡时『露』出微笑,陈默跟着牵起嘴角,沉静深邃的眸中透出一缕柔光,细细描摹她明艳的模样。
“你才是我的功成名就。”指尖划过粉红的耳朵,那里白日还佩戴过他赠送的玫瑰,陈默情不自禁俯身在她眉印下虔诚一吻。
——
你才是我的功成名就。
晚安。
我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