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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第五十八章 就算死人也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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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尽情享受游戏的时光。】
    【亲爱的Moira。】
    ※※※
    “所以,在我睡觉的时候,我的笨蛋弟弟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撑着下巴,一边任由春野樱在我身上连接各种仪器,一边打量着她的脸。
    哎呀,这黑眼圈,快要有我爱罗十分之一浓了,她昨晚该不会一晚没睡吧?
    “怎么说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看到小樱也不能说完全不高兴吧,不过我那个笨蛋弟弟该不会是把你从木叶绑来的吧?”
    呜哇,看她脸色,我大概是猜中了。
    “完蛋了。”我小声说,“这小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了。”
    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没救了。
    对着喜欢自己的妹子都能下这个手,佐助你还是单身一辈子吧!这是你应得的!
    天国的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见怪,佐助这个性子已经注定他不会有女朋友了,看在他都这么可怜了的份上,你们就原谅他吧!
    春野樱也叹了口气,然后对我伸出左手。
    “手。”她说。
    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白大褂和手上的针,乖乖地把右手握拳递了过去。
    春野樱看了一会儿,摸了摸我右手背上还没散完的淤青,沉默了好一会儿。
    “左手。”她无奈地说。
    我乖乖地把右手收了回来,把左手递了过去。
    这一下春野樱更沉默了。
    她看了半天我左手上的针眼,好半天才在手腕上寻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用牛皮筋把我的左手扎起来,一边弹着吊针的针头好让里面的气泡散干净,一边等着我的血管鼓起来。
    大概是我身体太差了吧,造血都比别人要慢一些,就算被牛皮筋的管子紧紧勒着,血管也过了一会儿才鼓了起来。春野樱扶着我的手腕,在上面拍了又拍,才终于让血管鼓胀到可以插针的程度,又轻又快又准地把针头送了进去。
    “啪——”
    她松开牛皮筋,熟练地用医用胶带固定好针头,抬手去调整点滴的速度。药水沿着管子流入我的身体,将逆流的血液冲淡了,很快便只剩下了透明的药液,看不到血的红痕。
    “不怕我做手脚吗?”
    春野樱看着最后一丝血丝消失,忽然这样问我。
    我看着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是木叶的忍者。”她说。
    “可佐助很相信你啊?”我歪了歪头,“如果不是信任的对象,他是不会让他们接近我的。”
    啊,露出了相当奇怪的表情呢。这个眼神的话……
    “怎么,我的笨蛋弟弟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吗?”
    我用右手摸了摸春野樱的脸颊,对她露出有些抱歉的笑。
    “我先替他说句‘对不起’呀,那小子从小就喜欢装酷,总是不会好好说话,如果他对你说了伤人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那不是那家伙的本意。你和鸣人都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他心里还是不想伤害你们的。”
    春野樱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眼中忽然流露出难过的情绪来。水光蒙上了那双像春叶一样的绿眼睛,将其浸润成了一种莹莹的绿。
    就像被雨水打湿的水墨画一样,我想。
    “佐助君……”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去,不想让我看到她落泪的样子。那双手紧紧抓着白大褂的衣摆,攥出深深的皱痕来。
    “……请你帮帮佐助君。”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泣音,“只有你能帮到佐助君了,纯云罗。”
    很好。
    看来我的笨蛋弟弟肯定背着我干了非常了不得的蠢事——或者至少是做了蠢到惊天动地的打算。
    所以我才不想要弟弟啊。
    真是个麻烦鬼。
    我忍不住又想叹气了。
    “别哭了呀。”
    我对哭泣的女孩子总是忍不住要温柔一点的,我伸出手去,很轻很轻地擦掉了春野樱的眼泪,又拢住她的后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怀里,像哥哥哄我那样,慢慢地顺着她的背。
    “好啦好啦。”我温声对她说,“笨蛋佐助又打算做什么蠢事啦?慢慢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生他的气,好吗?”
    “……医治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病的方式是什么,纯云罗知道吗?”
    春野樱低声问我。
    “嗯?”我比她还要惊讶,“这个居然是可以治好的吗?”
    “……”
    春野樱沉默了一会儿,肩膀忽然松懈下来。
    “没什么。”她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不,绝对不可能是你想多了。”
    我的语气坚定无比,几乎可以用斩钉截铁来形容了。
    谁的弟弟谁知道。
    佐助从小就有脑子短路的毛病,具体表现在平时都好好的,受了刺激就会突然变得跟脑子被狗咬了一块似的。比如当年他在修习手里剑之术差点误伤我却被我还回去那次,他就突然冲进后山拼死锻炼,好几次都练到昏迷被哥哥背出来……
    笑死,弄得跟他拼死努力了就能追上我一样。
    又比如中忍考试那次,我不就是换了个美瞳吗?这小子居然就真的认不出我了,一心以为我被人夺舍了要给我报仇……
    救命,能夺舍我的家伙那是他能打得过的吗?
    我愚蠢的弟弟总是看不清形势,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有的事是他努力了也没用的。
    所以,他总是不自量力地想要拯救我。
    真是笨蛋弟弟。
    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啊?
    “不过你说宇智波家的血继病的话……”我摸了摸下巴,从脑子里装的那几大房间的卷轴和书本里翻出了关键词,“啊,好像的确有一个人,明明开了万华镜写轮眼还是活下来了。”
    好像是叫……宇智波斑,对吧?
    我又歪着头回忆了一会儿。
    宇智波家的秘密我不是很有兴趣,虽然我也知道他们整天在哪个地方集会搞些阴谋诡计意图谋反……不过那时候哥哥和止水都告诉我,这些事和小孩子没关系他们会解决的,而我也傻乎乎地相信了他们两个骗子,所以我从来没去过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基地。
    之后我就离开了木叶,即使是中忍考试的时候我也没有再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族地。
    如果那里有什么秘密的话……的确,是佐助可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血继限界本来就是各族各家的秘辛,绝对不会外传,更何况是写轮眼这么好用又备受觊觎的血继……出了宇智波,外面没有资料才是正常的。就连万华镜写轮眼也是宇智波的不传之秘,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但是,我的确知道有这样一个男人。
    那是从那个面具男那里得到的名字。
    曾经得到过万华镜写轮眼的男人,宇智波斑。
    和千手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共同建立了木叶村的男人。
    为什么开了万华镜写轮眼,他却依旧活着?不仅如此,那只万华镜写轮眼,后来还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
    我替春野樱顺着后背的手停住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起来呢?
    我的目光凝在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长门的轮回眼,并不是他自己生来就有的。
    ——那是宇智波斑的眼睛。
    “抱歉,小樱。”
    我不无歉意地对小樱说,接着在她迷茫的目光中跳下病床,一把拔下了针头,快步朝外面走去,将她的惊呼抛到了身后。
    我得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那句话。
    谁的弟弟谁知道。
    就佐助在灭族之夜前那个傻白甜的样子,你要说他是自己发现了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那还不如直接把我的头切下来给他安上算了。
    会告诉他这件事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哥哥。
    我快步朝外面走着,全然不顾鲜血正沿着我的手背滴滴答答地落下,洒了一路——拔针以后不好好压着伤口止血就会变成这样——我朝着大蛇丸的研究室,目标明确地加快了脚步。
    “纯云罗。”
    宇智波佐助恰好从大蛇丸的实验室出来,看到我这幅样子顿时皱起眉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继续向前一步。
    “你在干什么?”
    他盯着我手腕上还在流血的针孔,眉头皱得更紧了。
    “樱没有给你止血吗?”
    “你来得正好。”
    我全然不管他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反过手来,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翻转向里,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
    “哥哥都对你说了什么?”
    我死死看住他的眼睛,因为我们现在的动作,我手上的血抹在他的脸上,擦出一道妖异的鲜红。
    他低头看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掩藏得极好的震动。
    “……什么?”
    他问。
    不是我说,这小子撒谎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明明都是亲生的兄弟,这方面还希望他能跟哥哥好好学一学……不,这个还是不要了吧。
    “别装傻。”
    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手上不由得又用力了一点。
    “万华镜写轮眼,还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病,是有解决办法的吧?哥哥是怎么跟你说的,说给我听听。”
    能让这小子特意瞒着我的解决办法……
    看着佐助一下子像结冰了的表情,我的眼神也变得更冷了。
    “说啊,也让我听听怎么样?”
    “……”
    宇智波佐助始终沉默着,一语不发。
    于是我反而笑起来了。
    “行。”
    我松开了他的衣领,慢慢把手收了回去。
    “不说是吧?那我大概心里有数了。”
    宇智波家的男人,唯有在干傻事的时候才会这么苦大仇深,沉默寡言,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阻止他们在头撞南墙的道路上狂奔下去一样。特别是开了万华镜写轮眼的宇智波男人,那简直是从眼睛瞎到脑子,一定要在不可理喻甚至匪夷所思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万夫难当。
    以我对宇智波鼬的了解,再加上我对宇智波佐助的了解,我想我大概知道过去开了万华镜写轮眼的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我从来不依赖万华镜写轮眼,所以我才会没有往那方面多想。
    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了。
    ——为什么宇智波止水的眼睛会在宇智波鼬那里。
    “移植眼睛的话,是必须用近亲的眼睛吗?”
    宇智波佐助的瞳孔猛然一缩。
    “看来是血缘越近越好了。”
    我点了点头。
    我不再看佐助,转身朝楼顶走去。得到了答案的情况下,继续去找大蛇丸也没有什么意义。
    佐助却从后面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我被他的动作提得向上一停,目光沿着他的力道转过去,停在佐助的脸上。
    “……止血。”
    他回避了我的目光,只这样说。
    “啊,这个啊,我都忘记了。”
    我笑笑,收紧手腕的肌肉,出血很快便止住了。
    “……”
    佐助的手松了松,却还是虚虚地握着我的手腕。
    我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虽然觉得你不至于蠢到那个份上,不过姑且还是警告你一句吧——”
    我对着自己愚蠢的弟弟笑了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毫无笑意的眼睛。
    “——别打着把眼睛换给我的主意哦?我会很生气的。”
    “……”
    佐助终于完全松开了我的手。
     “谁会那么做啊。”
    他抱起双臂,短促地冷笑了一下。
    “不会最好。”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臭小子到底用了多大劲,都留下指印了——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真是笨蛋。”我小声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我操心了啊,真是笨蛋弟弟。”
    ……
    ……
    ……
    “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我躺在大蛇丸的实验室病床上,一边数着他在我身上插的管子的数目,一边懒懒散散地向他抱怨起来。
    “万华镜写轮眼之上还有别的境界,这个秘密哥哥只告诉过佐助。八成移植别人的万华镜写轮眼就能治血继病吧,最好是近亲——那个宇智波斑应该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原来如此。”大蛇丸微微颔首,将调配完毕的药水加到了输液器中,“更在万华镜写轮眼之上的眼睛吗?真想看看啊。”
    “呜哇,你到底调配了什么魔药……这个颜色好恶心……”
    我看着挂水袋里绿中透着蓝,蓝中透着紫,紫里透着黄的药液,不由得露出了有点想吐的表情。
    说真的,这个颜色真够不可名状的。
    我一下子完全不想知道大蛇丸秘制药水的配方了,觉得光是想象一下头就开始痛了。而且是痛觉拉最低都抵消不了的那种痛——发自灵魂的头痛!
    “良药苦口。”大蛇丸微微地笑着,这样说。
    “别,千万别告诉我里面都放了什么,就让我这么无知的活下去吧,谢谢。”
    痴愚是最好的保护色!谢谢你大蛇丸,我悟了!
    “不过,你真的不想要吗?”
    曾经觊觎过我身体的男人俯下.身,微笑着这样问我。
    大蛇丸会这样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从一开始将我们联系起来的,就是他对写轮眼的觊觎嘛。这家伙之前很喜欢收集各种有血继限界的孩子,再转生到他们的身体上,以此来得到自己原本得不到的忍术——不过在我搞出忍术卷轴以后他就不这么干了。
    大蛇丸现在用的壳子是他自己的克隆人,据说是什么永葆青春的秘诀……我是不懂他啦。
    不过,这个问题我还是懂的。
    ——比现在更加强大的实力,你不想要吗?
    我看了他一眼,露出无语的神情。
    “当然想要啊。”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好好看一看自己正在给我挂什么水,“你以外我很喜欢躺在这里注射这种东西?这玩意儿看一眼都觉得要吐了,还要让它流到自己身体里……噫,就算是你的头号粉丝君麻吕都不愿意吧?”
    “君麻吕也许会很高兴的。”大蛇丸微笑着回击。
    “……也是,我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疯了的狂热粉。”我小声抱怨了一句,随后清了清嗓子,“不过我讨厌。超级讨厌。一点都不漂亮。”
    “那么,为什么不愿意移植佐助君的眼睛?”
    大蛇丸温声问,但即使是柔和了嗓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也还是很像蛇的嘶嘶低语,带着危险而叵测的味道——总之怎么听都不像好人。
    “因为佐助是笨蛋啦。”
    我没有看大蛇丸,只这样简短地回了一句。
    “他太相信哥哥了。”
    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哥哥。
    我从很早以前就发过誓了——我不会再相信哥哥,一个字都不会信。
    “喂,大蛇丸。”我看向他,很平静地问,“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什么?”他明知故问。
    “这个。”我用唯一还能动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万华镜写轮眼的秘密,宇智波血继病的秘密,你能破解吗?”
    他深深地眯起眼睛来,狭长的蛇瞳定定地盯住我,像毒蛇盯住自己的猎物。
    “你倒是相信我。”他微笑着说。
    “这个身体随便你研究啦。”我很爽快地给出了应允,“血液也好,骨髓也好,必要的时候眼睛挖走一只也没关系——反正你肯定有办法装回来——随便想要什么都行,想解剖我也同意哦,只要能解开这个问题,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我全部都允许了。”
    “……还真是爽快。”大蛇丸走过来,冰冷的手指轻轻压上我的咽喉,“就算我趁机夺取这具身体也没关系吗?”
    “我奉劝你不要这么做。”我很诚恳地劝告他,“我现在能正常活动是因为我把痛觉切掉了,你贸贸然进来的话,嗯……可能会当场死掉吧。会在找到办法之前就活活痛死的。”
    “……”
    我仰躺在病床上,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对我很好,我不想你就这么死掉。”
    “是吗?”
    大蛇丸移开了手指,很好心情似的笑了笑,替我理了理散在脸颊上的头发。
    “不担心我研究不出来成果吗?”
    “怎么会?”我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可是大蛇丸。”
    “……”
    大蛇丸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些人的突然发癫,所以完全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我已经很有经验了,别人发癫的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明智的,接一句话都会变得没完没了,放着不管他自己就会消停了。
    果不其然,大蛇丸笑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那张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他弯下腰,像怜爱自己的孩子那样,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放心吧。”他说,“我会为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于是,我也微笑起来了。
    “谢谢你,大蛇丸。”我仰起脸来,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真的,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能认识大蛇丸真是太好了。
    毕竟,会对我百依百顺到完全不在乎我生命的人,除了大蛇丸还有谁呢?
    ……
    ……
    ……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
    结束了今晚的例行实验之后,我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蓦地拍了一下额头,连忙抓过一边的衣服开始拍拍打打,却怎么都摸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这让我一下子生起气来了,抓着衣服用力上下抖搂,终于把那个卷轴抖了出来。我弯腰从地上捡起卷轴,顺手丢向大蛇丸。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大蛇丸解开了卷轴的封印,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来,饶是作恶多端的大蛇丸都愣了一下,和人头上浑浊的眼球对视了一下。
    “……志村团藏?”
    “嗯,是佐助给我的啦。”我觉得有点冷,便抱住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抵在膝盖骨上,“木叶没有公审团藏,不过他们送来了团藏的人头……也还凑合吧。”
    “要放他们一马吗?”大蛇丸问我。
    “怎么会?”我笑了起来,“我当初同他们定下的契约是【公审三代火影和志村团藏】,这不是一个都没有做到吗?”
    约定就是约定。
    【违反约定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能做到的话,一开始就不要答应不就好了吗?”
    我眯起眼睛来,唇边的笑意骤然拉大了。
    “真是的,害我白白期待了一场。我还以为他们的爱真的有那么深呢——对木叶的爱。”
    三代火影也就罢了。
    听说那个志村团藏居然还逃跑了,真是,平时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村子”“为了大义”“正当的牺牲”“必要的邪恶”的家伙,一遇到了真正需要他来付出牺牲的时候,就跑得比谁都要快。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果然啊,这些满嘴仁义道德,张口未来,闭口大义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个个都虚伪软弱到可耻的地步。
    “那家伙的右眼是止水的眼睛。”我嗤笑了一声,“是他用卑劣的手段从止水那里抢来的万华镜写轮眼。”
    说到底,也只是渴望力量、嫉妒强者的卑劣小人罢了。用大义与其他华美词语将自己的动机包裹得足够高尚,说得多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却忘记了,他只是一个潜伏在阴沟里的胆小鬼而已。
    不敢与九尾妖狐战斗,不敢与三代火影战斗,不敢与宇智波一族战斗,也不敢与我战斗。只会利用别人,只会推别人去死,只会保全自己的懦夫。永远在躲藏,永远在逃跑,却又为自己的懦弱找出了无数的借口……他只是这样的小丑而已。
    “和这家伙是朋友,还真是三代火影的悲哀呢。”
    我说着又笑起来,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对,说到底,志村团藏能活到现在,做了这么多恶还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三代火影的纵容呢。”
    我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大蛇丸。
    “猿飞老师和他曾经是同伴,也曾经是朋友。”大蛇丸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的意味,“老师年纪大了,总归会变得心软一些。”
    “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吧。”
    我嗤笑。
    那个老头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对大蛇丸的时候如此。对我和佐助的时候如此。对志村团藏这个家伙也是如此。
    “作为火影,这可是最大的失职呢。”我托着下巴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事情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吧。”
    “那样我和你都不会在这里。”大蛇丸说。
    “是啊。”我对他笑笑,“我们还在这里,不就正好证明了他的失败吗?”
    “……不过,这个人头上还有点有趣的东西。”
    大蛇丸对我点了点志村团藏的脖子。在被利刃撕裂的肌肉处,有着不同寻常的组织。
    “……”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忽然坐了起来。
    我的视野与感知都与常人不同,所以,当大蛇丸指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发现了。
    “那个细胞的活性……很高啊。”
    我从没见过活性这样强的细胞。
    “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木遁细胞。”
    大蛇丸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他像是看着什么怀念的东西一样,将人头举到眼前,细细抚摸着那块异于常人的肌肉与经络。
    “真令人怀念——我以前曾经给很多人移植过初代火影的细胞,但是最后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就连那个人,也不能说非常成功——没想到除了我,木叶居然还有人在这么干呢。”
    “所以说啊。”我几乎都要冷笑了,“三代火影真是老糊涂了。”
    志村团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三代火影都难辞其咎。
    “我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大蛇丸眯起眼睛,金色的蛇瞳在黑暗中明亮得令人心惊,“作为‘根’的首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他不会无缘无故将木遁细胞和写轮眼同时移植到自己身上——真有趣啊。”
    蛇一样的男人低低地笑起来。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会儿,也轻笑起来了。
    “不管他要做什么——”我摸出常用的金针,指尖覆盖上雷遁的光,“——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吗?”
    早就说过啦。
    只要我愿意,就算死人我也能够让他开口说话。
    “啊。”我又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把手术刀,对准了人头的右眼,“不过,得先把止水的眼睛挖出来才行。”
    我才不要把止水的眼睛,留在这么肮脏的一颗头颅上。
    ……
    ……
    ……
    得知真相很简单。
    就像让死人开口说话那么简单。
    一切结束之后,我在水盆里洗着手,红色的粉色的液体合着肥皂泡一起在水里扩散开,我用了好几盆水才算清洗干净。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大蛇丸问我。
    我一边拿起毛巾擦干手上的水分,一边回过头来,对他露出我最可爱的笑容。
    “那还用问吗?”
    我说。
    “当然是孤立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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