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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羲和一进房间便瘫倒在大床上,她伸了个懒腰,瞥见夏若华坐在床沿边揉着太阳穴,心里平衡了。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但夏若华酒量差得多。
颇有些难兄难弟的意味说道:“没想到结婚这么累,下次再也不要办什么婚宴了。”
夏若华清冷的眸子转变一闪而过,还是熬不住也跟着倒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没有下次,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
安羲和听了笑的一抖一抖的,两人并排倒在一张床上,她扭头就看见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那掩盖不住的憔悴。那人闭上了双眼,眉头紧锁,拇指与中指揉着太阳穴。这样看着少了白天的娇艳,倒显现出几分弱态。
鬼使神差的,安羲和手伸出去抚在那眉头中间,轻轻将拱起的地方抚平。
那揉着太阳穴的手僵住,双眼睁开,四目相对。总有些什么火花就在两人视线之间,霹雳哗啦的。
“真丑。”安羲和收回了手。
夏若华不解,问道:“什么?”
“你妆花了的样子,真丑。”才怪。柔柔弱弱的让她更想欺负了。
立马躺不住了,夏若华胳膊撑着床一下坐起来,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脸。
叮咚……叮咚。
响起两声门铃声,夏若华正好起身去开门。
温林送来了解酒药,并一脸八卦的伸脑袋往里探。
“姐,你跟安总,嘻嘻,今晚要注意身体哦。”说完一边往走廊另一侧走一边还扭头看着夏若华笑。
她不是看不懂听不懂温林的意思,只是……她又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脸。估计这人现在没这个兴趣吧,毕竟都嫌丑了。
她站在房门口这会儿,浴室传来了水声。夏若华将解酒药放一边,走到套房的另一侧,小客厅里正好有个梳妆台。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里嘟嚷着:“也没有那么丑吧。”只是喝酒口红花了,眉眼间多了点疲态。
心里还是不太美妙。不说她是在人前美艳绝伦的大影后,就是个寻常女人,听到被说丑的话也会气个半死。
她回到房间,把解酒药吃了,又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散散酒气,最后还是坐在梳妆台前,用着不知道是温林准备的还是酒店自带的卸妆水开始卸妆。
“哼,那日你喝的不省人事,还是我替你卸的妆洗的澡,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夏若华很介意,非常介意。别人说的话她向来有当做耳旁风的本事,可说这话的是嘟嘟,她真是想无视都做不到。
卸妆棉擦在脸上的时候,夏若华用的力气大的很,就跟这张脸跟她有仇似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脸上没感觉了?你脸都被擦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羲和倚在房间与小客厅相连接的门洞上。
抬头去看,呼吸一窒。头发半湿搭在肩上,酒后又被热水淌过的脸白里透着红,浴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下面是赤着一双圆润可爱的足。明明瘦的就剩把骨头,偏偏脚指头圆圆的有点肉。也太可爱了吧。
夏若华想,她确实是醉了。
她又想起了温林那笑,和她那不言而喻的话。今天算起来,是她们的新婚之夜呢。
“我去洗澡。”夏若华起身去浴室的脚步有些快,到了浴室门口又想起一事,走到房间把解酒药
和水送到安羲和手边,待对方老实吃了才进了浴室。
安羲和平日就会时不时跟闺蜜团喝大酒,这酒量老早就练出来了。虽脑子是清醒的,但也架不住满宴会的敬酒,此时是又累又困,也没精神猜夏若华的心思,随便吹了两下头发,便打着哈欠上了床。
夏若华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她的新婚妻子正摆了个大字横着躺着床中央,半湿的头发悬空搭在床沿边,原本松垮的睡袍已经有大半滑了下去,露出雪白的香肩,睡袍下摆开叉的地方露出黑色布料。
夏若华闭上眼又睁开,视线往那白花花的两条腿上看,最终又闭上眼狠吸了口气,走到床边,她将人抱正放在枕头上,扯了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盖好。
将冷气调高后她便拿着吹风机去了浴室,将自己都收拾好,才又拿着吹风机到了安羲和脑袋旁。
她蹲下,眼中的柔意尽显无遗,声音轻柔:“嘟嘟,我给你吹头发,会有点声音哦。”
她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安羲和睡熟了才打开了吹风机,也只敢开到最小档,替人吹起头发来。
已经八年没做过这样的事了,却一点也不手生。身体的记忆比她脑子还记得牢,手指撩起又长又直的头发时,就自觉轻轻拨动起来。
以前嘟嘟洗完了头发就喜欢倒在她腿上,闭着眼享受自己的“伺候”。
嗡嗡嗡的声音不停,夏若华脸上却浮起笑意。她曾一次又一次对嘟嘟说过,她这一头直发有多美,真希望时光慢下来,就让时间静止,她想一直替这个人吹着头发。
闭着眼的人皱了眉,手掌往耳边挥了挥,嘟着嘴嗫嚅道:“别吵。”
夏若华关了吹风机,看着那张白净的脸,试探的问:“嘟嘟?你醒了吗?”
室内一片安静,没得到任何回应。
蹲久了脚有些麻,她却依旧不想动,就那样一脸笑容的看着安羲和。那嘟着嘴皱着眉好可爱,特别是那嘟起的小嘴,就好像在喊她尝尝似的。
夏若华发誓,她是真的被那张小嘴邀请了,才会不受控制靠过去。
脑子里好似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在说趁人之危是小人,一个又说她嘟着嘴就是在邀请我呀。
最后也不知道谁吵赢了,她的唇终于碰上了那嘟起的的唇。轻轻触碰一下是不够的,她又双唇轻咬了一下,又开始辗转触碰,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睁开早在亲上时就闭上的眼。
猛然被撞入视线的亮晶晶的一双眼给吓了一跳,才开始脸红退开点距离,张嘴想解释些什么,脸边却一热。
安羲和双手捧上夏若华两侧,将人拉着往下一压,自己也往上一吻,两人的唇重新碰上。
不再是浅尝即止的吻,安羲和来势汹汹,吻上人后便一副要拆骨入腹的势头,用力吸着,舌在夏若华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挤了进去,几经缠绕,才气喘细细的把人松开,带出一根长长的银线。
她本就是半睡半醒的,夏若华抱她给她盖被子她都有点意识的,后边又给她吹了十几分钟的头发,她就是累的再睁不开眼睛都醒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夏若华这个大渣女竟然趁她睡着对她这酿那酿的,要真继续也就算了,反正她也都同意了跟大渣女合作互相解决一下需求,可偏偏这个大渣女要上不上的,把人撩的火燥燥又不管,她只能被迫“醒来”。
夏若华有些惊喜,“嘟嘟。”她上前抱住了安羲和,“嘟嘟,我就知道,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
安羲和心一抖,脸色微变,又笑了起来,“夏若华,别太认真,当真,你就输了。”
那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安羲和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但她没有丝毫要收回这话的意思。
她们可以谈塑料妻妻,可以谈谈身体需求互相合作,也可以谈家长里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但唯独,谈不了感情。
“可我偏就是认真,你说那八年你从未想起过我,我不信。”
她们就像鱼和水,鱼一出声就活在水的世界里,有一天鱼离开了水,她干渴无法呼吸,想念水想念的都要疯了。可她不知道水会不会也在想她,水除了她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鱼儿只是水的世界里其中的一小部分,鱼儿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对水来说肯定也是特殊的。
可是水,打破了鱼儿的幻想。
安羲和推开夏若华,“何必搞得这么复杂,你有身体需求,我也有,大家互相合作,谁也不吃亏。”她笑了一下,“这是皆大欢喜啊。对了,今天实在是有点晚了,你要做也要快点,不然咱们还是明天再做吧。”
夏若华被僵在了原地,看着安羲和有些不敢相信,久久回不过神。
倒是安羲和等的不耐烦了,自己滚到另一边,给夏若华让出一大块地儿,腿伸出被子踢了踢夏若华,“诶,你倒是做不做啊,不做也赶紧上来睡觉吧,困死个人。”
夏若华再看着她露出的香肩,可爱的脚趾,却丝毫欲\\念也无。
原来她对自己如此不设防,原来她对自己主动亲近,只是因为可以互相解决一下身体寂寞问题。
是啊,她们知根知底,还是领了证的,如果要真有一个人约一下P什么的,自己还真就是最佳人选。
夏若华自嘲的笑了一声,所以今天如果被家里安排跟她结婚的事另外的随便谁,也是跟她一样的待遇。
安羲和看着夏若华失魂落魄的爬上床,她看对方没有要继续的打算,也懒得问,忽视心里的那点儿不忍,便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新婚之夜,睁着眼看自己妻子的夏若华失眠了。后半夜,她将人抱着,自己钻进安羲和的脖颈里,心中郁闷顷刻间爆发爬满心头,眼眶酸涩,几滴滚烫的泪滴在安羲和的肩窝。
她嘴里喃喃着:“嘟嘟,嘟嘟,你永远是我的嘟嘟,我会找回你的。一天不行,就两天,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好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