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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苏正要问来者是谁时,冷凝已经向前,一把拧起了夏长卿的耳朵:“长本事了?学会忤逆师傅的意了?”
“放手!”魏紫苏见此,顿时一惊,也没听清来者的话,便冲着来人一声冷呵。
同时上前与冷凝战到一起。
战了几个回合,魏紫苏偏于下风。
差一点被冷凝击了一掌,千均一发之际,夏长卿立马上前帮忙,击出的掌风,将冷凝逼退了两步。
冷凝。
这还是臭小子第一次主动对她动手。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不但忤逆师傅,如今连师傅也敢揍了?胆子肥,够肥!”
夏长卿将魏紫苏护在身后,舔着脸唤冷凝师傅,又介绍道:“师傅,紫苏是长卿的未婚妻,自是应当护着。师傅您的功夫,徒儿知晓,徒儿可没本事将您击倒。”
“油嘴滑舌。”冷凝轻斥一声,也不忍过多责骂。
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
“未婚妻?”冷凝瞪大眼睛紧盯着夏长卿,抬手就是一个粟子,“谁许你定亲?臭小子,师傅不在家,你就如此任性妄为?没经过我的同意,准备娶媳妇了?”
冷凝那副模样,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
魏紫苏这才反应过来来者是谁。
她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头,这么年轻的女子,竟然是夏长卿的师傅?
瞧来人的的模样,怕是不认可她。
她堂堂公主,嫁给一普通人,还被人嫌弃?
魏紫苏向前一步,与冷凝面对面,淡淡道:“冷师傅是吧?长卿与我定下亲事,为何就是任性妄为?”
“你配不上他!”冷凝很直接地冷笑一声。
便要去拽夏长卿的胳膊:“跟为师回去,为师陪你将亲事退了,你的亲事,由不得你自己作主。”
连她都作不了他婚事的主。
夏长卿唤了一声师傅。
魏紫苏看了夏长卿一眼,见他只是唤了一声后,并没有说后话,顿时气得一甩衣袖,就要离去。
夏长卿拉住了她的手臂,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当着冷凝的面,将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师傅,亲事已定数月,徒儿今生非紫苏不娶,还望师傅成全。”
冷凝瞪大眼睛。
魏紫苏脸色舵红。
两个女人彼此对望了一眼。
火药味十足。
冷凝有一种自己的地位不保的感觉。
魏紫苏则是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这个看起来无比年轻的师傅,对长卿是什么想法?
不怪她想法太多,实在是因为冷凝看起来貌美又年轻,对夏长卿还有一股极强的占有欲。
冷凝半眯着凤眸,定定地看了夏长卿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太多的情绪。
夏长卿心头一凛,想起过去师傅对他的付出,软下语气:“师傅,为何不许长卿成亲,您总得有个理由。”
弱冠之年尚未成亲的男子,也算是少数了。
“没有原因。看你是要师傅还是要媳妇。”冷凝冷嗖嗖地说了句,便一转身,飞了出去。
魏紫苏见夏长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
想着过去,他们曾说二人是假定亲,便道:“要不,就退亲吧?反正咱们也是假定亲。”
一个是他的恩师,一个是与他假定亲的未婚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只是,她却是无法给爹娘交待了。
说完,魏紫苏也抬步离开。
夏长卿站在原处,没有动。
魏紫苏见他不追她,心脏忽然重重一痛。
但很快,她强行挥散了这种情绪。
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本就演戏和合作居多……
这之后的日子,魏紫苏都没去找夏长卿,也没去医学院里教书。
这日,魏紫苏端坐第一胭脂铺柜台前,单手撑着腮,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前来购买胭脂的客人聊天。
陈清池忽然从门口笑眯眯地走进来,他一见到她,便欢喜道:“紫苏,我估摸着你就在这里,今日秋高气爽,适合登山,我们学院里的同窗相约一起登高望远,要不一起吧?”
魏紫苏懒洋洋地瞅了陈清池一眼。
他哪来的自信认为她会同他一起去登山?
“抱歉,没兴趣。”魏紫苏换了一只手撑腮,对面坐着的是依然死皮赖脸跟着她的柳微澜。
柳微澜劝道:“魏紫苏,你这几日明显心情不好,去登山发泄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魏紫苏越发无精打采,干脆将整张脸都搭在了手臂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你想去就去,别怂恿我。”
“紫苏,你是不是担心你去了后,铺子里没人看管?易掌柜今日有事请假,你去玩,我帮你看着铺子。”
“去吧,去吧。”
铺子里的伙计也劝着魏紫苏。
主要是,她颓废的日子太久了。
大家都不忍心。
魏紫苏也不好拒绝所有人。
她淡淡瞥了陈清池一眼,没同他说话,与铺子里的人交待了一声好好照管铺子,又与柳微澜道了声谢后,径直走出了铺子。
陈清池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可他跟出去后,哪里还能瞧见魏紫苏的人影?
气得他差点不顾身份当街骂娘。
但铺子里的人不知晓魏紫苏没跟陈清池走。
所以当夏长卿来铺子里找魏紫苏时,所有伙计都说,她与陈清池去登山了。
魏紫苏出了富临县,在郊外寻了处高大的树后,飞了上去,半靠在树杆上,微闭双眸,嘴里衔着一根枯草,就这么开启了闭目养神的日子。
她仔细想过,以她手头上现有的银子,如今也可以上都城去找皇祖母,没必要再因为夏长卿的事情而伤神。
可一想到,皇祖母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根本不知世间有她的存在,一时之间,又十分落寞。
东想西想地想太多,心情更加烦躁,莫名就在心里生起夏长卿的气来。
都一月有余了吧?
亲也不退,人也不露面,想干嘛?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最重要的是,为何她也不去夏家退亲?
女方也可以休夫的嘛……
“臭夏长卿,臭蛋夏长卿……”
正在她骂得正起劲时,忽然觉得身边的树枝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