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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陈富贵那般骄傲的人,成了一个残废,日后也会变成一个废人,他的心里压力有多大,就不用说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陈娟儿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选择不择手段的女人。
“紫苏。”夏长卿见魏紫苏一直不言不语,以为她被冯玉堂吓到了,“抱歉,我来晚了。”
魏紫苏摇头:“不,你们来的时辰刚刚好。”
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个年,咱们可以好好过。翻了年,就是新的日子。”
“是,属于我们的新日子。”夏长卿唇角勾起浅弧。
县里的大夫同陈富贵说,他的腿恢复不了,骨头都碎了,让他一定不要多想,好好养伤。
这个消息被送到陈家。
陈健康和张桂花顿时哭得差点断气。
消息送到陈清池家,陈娟儿傻眼了,陈清池则是面无表情。
他最近才知道,魏紫苏被山匪吓到跳崖的事情,与陈富贵有关。
以魏紫苏如今睚眦必报的性子,陈富贵不出事才是怪事。
“娟儿,你哥的事情是谁所为你可知?”
陈娟儿哭道:“我哪知道?”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可她不愿意承认。
“娟儿,无论你知不知道,听我一句劝,日后别再招惹魏紫苏。”
“清池,你到现在还偏帮着她?你到底是谁的相公?”陈娟儿嫉妒极了。
陈清池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娟儿见此,赶紧跑回自己家,安抚父母。
林春桃则是直接抱着陈旺儿,回了林婆子那里。
她对林婆子说道:“姑祖母,我不愿意再待在陈家,陈富贵如今成了废人,我要跟他和离。”
“桃儿啊。”林婆子抚着林春桃的手,劝道,“要离也不是这个时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春桃不干:“他早就在外面养了多个外室,我受够他了,一天都等不了,他现在没有能力养旺哥儿,这是最好的和离时间。”
林婆子见劝不住她,长叹了一声气。
或许,是该让柳州那老头子知晓春桃的存在。
毕竟,春桃是他唯一的后代,他不能不认。
“好,等你们和离后,你带着旺哥儿去柳州,在那里没人识得你,你可以重新过上千金小姐的日子。”毕竟,她的亲爷爷是柳州富商。
“……”林春桃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姑祖母,你是不是也不爱我了?你怎么能将我一个人赶到柳州去?”
“桃儿啊,我是你的亲祖母,日后不要再唤错了。”
林春桃傻眼了。
听完林婆子的故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竟然是姑祖母的亲孙女,还有一个富商亲爷爷?
那这么说,一旦她找到那富商爷爷,就成了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林春桃一想到日后自己可以凭借娘家的条件,就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让旺哥儿过上幸福的生活,她唇角的笑容便怎么也掩不住。
“春桃,你可愿去找那老头子?届时,他可能会让你改姓柳。”林婆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林春桃忙不跌点头,同时很快改了称呼:“奶奶,我愿意去,我再也不想留在村子里,陈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娘家也不会容得下生了孩子的我。”
想了想,林春桃赶紧问道:“奶奶跟不跟春桃一起去?”
林春桃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一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他。”
如果不是为了春桃和旺哥儿的未来,她也不会让春桃去找那人。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护得住春桃了……
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充满喜庆。
魏家二房的院子是最热闹的。
家中出了两个秀才,而且老秀才还是书香学院的山长,再加上魏紫苏对对子是赢过陈秀才的。
所以上门求他们写对联的人,站满了一整个院子。
父女三个分别摆好案几,面前皆放着红色的纸,笔墨也在一旁安顿好。
“爹,兄长,咱们今日也来接个对联,苏儿先来。”
“好。”父子两个都笑起来。
院子里的人也跟着瞧热闹。
“天泰地泰三阳泰,爹和兄长谁接?”魏紫苏扬起眉眼,三两下就写出上联。
“家和人和万物和。”魏云川很快对了出来。
也龙飞凤舞地写出一竖排字。
魏承颂:“泰和之家!”
“好!!”院子里的人都跟着贺彩。
“两个铜板一副对联。”
“这么便宜,我要了!”
外面的对联至少要卖到五文钱一副。
魏家这是送对联。
送对联等于送福气啊。
近一年,谁家有魏家二房的喜事多?
陈秀才来给魏承颂辞年,毕竟,他是书香学堂的教习先生,得跟山长打好关系。
一来就瞧见魏家院子里一派欣欣向荣、喜气洋洋。
而他家院坝里冷冷清清。
过去,魏陈两家都冷,现在只有他一家冷。
这种极大的落差感,让他心底不是滋味起来。
早知道,他也生个闺女……
如今,唯一的儿子连书都不念了,日后魏云川再高中举人,他们两家的地位差距就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陈富贵变成了残废,陈家有可能就此落幕,清池同陈娟儿在一起,还不知能捞到多少好处。
一想到这里,陈秀才就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魏家这么好的亲家,竟然被他给作没了。
苍天啊,若时间可以倒流该多好!
相比于陈秀才的痛悔,陈娟儿家是一片乌烟瘴气。
堂屋里,陈健康紧蹙着眉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张桂花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一片的陈富贵,眼泪就跟河里的流水,一个劲儿地流着。
“富贵,富贵,这可如何是好?”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嗓音带着哽咽。
陈富贵睁了睁眼,冷静地瞅了张桂花一眼。
“娘,您别担心,儿子哪怕没了这双腿,也会站起来的。”
他要报仇!
事情发生得太巧合了。
当时冯玉堂找他算帐时,坐在马车里的魏紫苏一丁点都不害怕不说,夏长卿还那么及时地带着秦傲天来剿匪。
这行为,太像当初他对魏家所做的事情。
魏紫苏难道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怎么可能知道是他出卖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