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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娟儿见她进来,脸色顿时一白。
眼泪也不流了。
她静静地矗立在原处。
似乎在等着夏长卿回她话。
魏紫苏走向夏长卿,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陈清池气病了,跟魏叔当初的病症相似。”夏长卿压低声音说说道。
听了夏长卿的话,魏紫苏先是一愣,随即仰天长笑:“这属于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初,他陈清池将我爹气得不能言语之时,听说陈娟儿你和陈清池正在屋里高谈未来?”
来之前,陈娟儿就知道可能遭遇到魏紫苏的嘲弄。
她是抱着求人的态度来的,所以隐忍着。
但最后见魏紫苏越笑越得意,越笑越大声,她忍不住了,将话头对准夏长卿:“夏长卿,你好歹是一方名医,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魏紫苏不过一妇人,不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莫非你也不懂?”
夏长卿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是大夫,救人的前提是,那人是个人,而不是其它。”
魏紫苏听了这话,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还别说,这话的攻击力,不比揍陈清池一顿要来得痛快。
陈娟儿一开始没听懂,待见魏紫苏笑得不可自抑后,顿时明白过来,夏长卿是在暗陈清池不是人。
她气得攥紧了双手。
“夏长卿,你太没有口德了!”
“不知,我说了什么让陈姑娘如此说?”夏长卿一脸纯真地问。
魏紫苏忍俊不禁,夏长卿这是装傻充愣呢。
陈娟儿总不能说,你骂陈清池不是人吧?
所以,陈娟儿只能咽下这个哑吧亏。
最后,陈娟儿抿了抿唇,咬了咬牙,开口问:“要怎样,你才出诊?”
夏长卿将这个问题抛给魏紫苏。
魏紫苏俏皮一笑:“首先,陈清池得像个人样地给我爹道歉,那我家长卿自然是要救他的,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人。”
“……”陈娟儿垂了垂眸,这口恶气,总有一天会发泄到魏紫苏身上,“好,我替清池答应了,他要是不愿意去,我替他去。”
“其次,让你哥跟春桃一起吃顿饭,时间和地点我来安排。”魏紫苏笑道。
“不可能。”陈娟儿立马拒绝。
林春桃偷了支假簪子,害得她丢尽脸面不说,还把清池差点气了个半死。
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跟林春桃和解。
林春桃还想跟她哥吃饭,这不是做千秋大美梦?
魏紫苏摊了摊手:“既然如此,我家长卿可就没时间救不是人的某种物种了。”
“魏紫苏!”陈娟儿咬牙切齿,“你会遭报应的。”
“哦,我等着。”魏紫苏耸耸肩,拉着夏长卿的袖子,朝店铺外走去。
看着俩人越走越远,想着夏长卿这么听魏紫苏的话,陈娟儿心中不是滋味起来。
为什么一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还能遇到夏长卿这么优秀又帅气的男子?
“好,我答应!”她冲着魏紫苏的背影戾声吼道。
陈清池不能出事,他是她爱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当上官老爷,她不能三心二意。
魏紫苏微微回身,与陈娟儿怨毒的这视线撞上:“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甘心啊?”
“别明知故问!”陈娟儿咬着牙,恨得牙痒痒。
“呵呵,我就是想看你恨我,却把我无可奈何的模样。”
“……”陈娟儿。
夏长卿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亲昵地在她鼻尖轻点一下:“别闹太过。”
魏紫苏轻扬起眉尾:“你说了算!”
“……”陈娟儿。
这俩人又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夏长卿背着医药箱,魏紫苏和秦真仪跟着她一起去了陈氏胭脂铺。
陈氏胭脂铺后院,陈清池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他立马怒瞪着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魏紫苏。
魏紫苏是他不要了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她看到他最狼狈难堪的一幕?
他想嘶声尖叫,想站起身,将这一群人给赶出去。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夏长卿给陈清池简单检查了一番后,对陈娟儿开口:“去端一盆热水来,给他好好泡泡脚,再擦一下后背,我立马给他施针。”
他是大夫,自然一切以病人的生命安全为重。
方才那般说,不过是为了给紫苏出一口恶气,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
陈娟儿照着夏长卿的话去做,又是给陈清池洗脚,又是擦背的,忙得满头大汗。
陈清池的眼睛里一点点浮上热气,虽然陈娟儿为人愚蠢了些,但对他是真心的,他不应该再生她的气。
夏长卿将炙针一根根插入陈清池的后背和脚部的各个穴位后,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半个时辰后,再将针取下来。”他边收拾着药箱,边对陈娟儿嘱咐。
“好。”陈娟儿应道。
魏紫苏与秦真仪一起坐在外间喝茶。
秦真仪感叹道:“夏大夫的医术是真的高超,那陈清池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救得过来。”
“去年晚秋,我爹被气得差点瘫痪,全靠夏长卿救治,他的医术确实好。”魏紫苏想起初来村庄时的情景,不无唏嘘。
秦真仪贱兮兮地撞了撞魏紫苏的胳膊:“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魏紫苏汗颜。
要是说,她用一本医书,就把夏长卿拉到自己阵营,秦真仪会不会撕了她?
“可不是以身相许了。”夏长卿背着医药箱走出来,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他走向魏紫苏,在她身旁落座,直接端过她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魏紫苏和秦真仪。
秦真仪真是羡慕得紧啊,瞧人家,连茶杯都可以共用一杯了,可见关系有多亲密。
魏紫苏则是无语地红了红脸。
这人真是的,怎么可以当着秦真仪的面,喝她喝过后茶?
很羞耻的好不好?
半个时辰后,陈清池身上的针取了下来,夏长卿认真地将针用火消过毒后,宝贝地放进医药箱。
夏长卿:“走了。”
魏紫苏:“今天晚食,在望风茶楼,让你大哥独自来赴林春桃的约,过时不候。”
“这就走了?”陈娟儿白了魏紫苏一眼,担心地问夏长卿,“清池的身体不会留下后遗症么?”
“要连续施一个月的针,建议将陈清池送回家休养。”夏长卿开口道。
陈娟儿瞪大眼睛:“什么,要一个月?那清池的学业怎么办?今年秋可就要考试了。”
夏长卿蹙着眉头:“我只负责医病,不负责教授考试。”
“还想着做官夫人呢?”魏紫苏看着陈娟儿,摇头叹息,“这人的德行要是有亏,估计一遇到科举考试,就病得上不了考场,哎,可怜啊,可息啊,可叹啊!”
陈娟儿气得眼珠子直直突出,恶狠狠地吼道:“魏紫苏,闭上你的臭嘴。”
“你竟然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劝你啊,还不如你们二人去外面多做些好事,或者多去庙里拜拜高香来得有效……”魏紫苏笑眯眯。
陈娟儿扬起手,恨不得将巴掌煽在魏紫苏的脸上。
结果,夏长卿与魏紫苏、秦真仪一起直接离开了院子。
陈娟儿怒气匆匆地攥紧了拳头,不过,她相信以陈清池的聪明才智,耽误一个月也是不妨事的,他定然能考上……
陈富贵去了县城。
约见秦傲天晚上一起去近月楼用膳。
秦傲天是个长得十分粗犷的男子,留着一双山羊胡,很有成熟男人的稳重气息。
他一见陈富贵,便笑哈哈道:“陈贤弟今日怎么得空来?是不是又想念你嫂子做的饭菜?去什么近月楼吃酒,要去,就去家里喝酒,我让你嫂子多备些酒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