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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魏紫苏问起江美君这事。
江美君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你祖母,一心为春桃着想,春桃和陈富贵的事情解决不下来,就和旺哥儿一同消失了。”
消失?
魏紫苏哦了一声。
她心里陡然萌生个想法。
会不会是林婆子让林春桃去找柳州富商去了?
也就是那个让魏家上上下下都想寻到的人,毕竟,那人承载着魏家五兄妹对亲生母亲的所有消息。
回到夏家,魏紫苏将这想法同夏长卿讲了一遍。
夏长卿琢磨道:“我跟洛笙说说,让他注意着柳州各富商家中的消息,如若林春桃当真去了柳州,定然会有消息。找到林春桃,便是找到解开魏家上一辈秘密的金钥匙。”
魏紫苏亲睨地刮了刮夏长卿的鼻子:“还是你懂我。”
夏长卿趋势偷了一口香,将娇妻往怀里揽,下颌压在她的发端:“娶妻如紫苏,为夫心中满满都是不安,生怕紫苏一个不小心,忽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魏紫苏心脏一紧。
长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咬了咬唇,笑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消失?”
夏长卿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紫苏,你同我发誓,说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不,光发誓还没有用。
得让紫苏怀上孩子。
魏紫苏的心微微慌乱。
看来夏长卿确实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不过也是,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相比,确实变化很大。
只有亲人们觉着,她变成现在这样,是受了情伤,受了打击,成长了。
可夏长卿作为一个眼睛毒辣,又心思缜密的男人,不可能相信那一套她编出来的说辞。
“夏长卿,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魏紫苏将脸一扭,就对着墙壁生起气来。
“好,不说了。”夏长卿立马从善如流地说道。
可心底的那股不安,莫名间加大。
过完元宵节,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魏紫苏和夏长卿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管着富临县第一胭脂铺的重新开张,另一个准备将医学院关闭。
要关闭医学院,免不了要安顿一下新招来的郎中。
最后,夏长卿决定,将从柳洛笙那里挣得的银子,都拿来开医馆。
他是没有时间留下来坐堂,只能与那些郎中合作。
他出资开诊所,郎中们坐堂治病人,挣了的银子,郎中占三成,他占七成。
而且,时不时地,他还会提供一些良药。
这个方案受到所有郎中的支持。
投资了五家医馆后,夏长卿顿时成了一个穷人。
而魏紫苏那边的铺子重新开张后,衙门里张贴了文榜,说是之前第一胭脂铺的伙计张锦,是陈富贵的外室,因为帮着陈富贵,所以才会将违禁品带到第一胭脂铺。
但张锦并没有直接参与到第一胭脂铺的胭脂制成,所以第一胭脂铺的胭脂,并没有问题。
这个文榜一张贴出来,那些对第一胭脂铺心生恐惧的人,终于放下心来。
再加上魏紫苏又做了大型活动,以及第一胭脂铺之前的vip客户群体本来庞大,两个月的时间,生意就走上正轨。
陈清池和陈娟儿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可以对付魏紫苏的办法。
眼看铺子里的生意一落千丈,陈清池也着急了。
陈富贵这两个月一直遍寻名医治腿。
直到今时今日,他才完全相信,他的腿治不好了。
刚回到陈氏胭脂铺,就见铺子里冷冷清清地,连一个伙计都没有。
只有陈清池与陈娟儿俩人。
他自是发了一通火气,问怎么回事。
陈娟儿就将魏紫苏的铺子重新开张后的情况说了一遍。
最后,再三强调道:“哥,魏紫苏是用张锦打压咱们铺子,秦巡司在调到柳州上任之前,帮她查清了张锦的真实身份,说哥给张锦置过宅子,张锦是哥的外室,张锦的所作所为跟第一胭脂铺没半点关系,反而是受了咱们陈氏胭脂铺的蛊惑,咱们陈氏胭脂铺这是恶性打压同行。”
这么重大的消息一出。
他们铺子的老顾客都不愿意来铺子里购买胭脂。
再加上他们的靠山秦巡司调到柳州去,过去那些看在秦巡司面子上照顾他们铺子生意的富家小姐和贵妇们,也都不愿意再踏足他们的铺子。
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觉着魏紫苏才是秦巡司眼前的红人……
听完陈娟儿的长篇大论,陈富贵冷笑三声。
张锦?
呵……张锦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真正陷害第一胭脂铺的人,可是柳微澜。
“哥,我还听说,魏紫苏将咱们铺子打压到关门后,就将铺子开到柳州去。”陈娟儿恨恨地说道,“魏紫苏踩着我们的尸身往上爬,我们不能让他们好过。”
陈富贵听完陈娟儿的话后,将陈娟儿赶了出去。
他要好好想一想后面的路。
陈氏胭脂铺再这样经营下去,只会亏得血本无归。
货积压在手中也是一大笔资金,再加上房租……
想了一天一夜后。
陈富贵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娟儿,将铺子里的货便宜出售,回拢资金后,将铺子转租出去,咱们,开粥铺。”
魏紫苏知晓这个消息后,与夏长卿相似一笑。
夏长卿挑眉:“他们这是,主动关门?”
魏紫苏牵了牵唇角:“看来,陈富贵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知晓生意做不起走后,得抓紧出手手中的货,先让资金回拢。”
夏长卿琢磨了一会,道:“他不可能就这么退缩了?莫非,还有别的生意可做?”
“无论他们做什么生意?我都会让他们血本无归!”
夏长卿将魏紫苏往怀里一揽,单手挑着她的发端,略微委屈道:“成亲俩月有余,娘子的心都在铺子里,什么时候,能看看相公?”
就是每晚想找她亲热一下都难。
这样下去,还怎么用孩子绑住她?
魏紫苏正在琢磨别的事,没听清夏长卿的话。
她伸手将夏长卿推开,忽然道:“我记得陈娟儿在闺阁时,最擅长刺绣,难道,他们准备开刺绣坊?”
她娘曾经有幸得到宫廷绣娘的点拨,一手刺绣手艺炉火纯青,而李娇娥完全继承了她娘的好刺绣。
这样的姑娘,若是去绣坊上工,也是能养活自己的,没准还能过个体面的日子。
但李氏毕竟是李娇娥的姑母,不可能让她独自在外飘零。
再加上,江旺财一直未娶上媳妇……
总之,这个李氏的私心就是想圈养着貌美的李娇娥,当儿媳妇养着。
魏紫苏离开江旺财的家后,并没有马上走。
她隐藏在粗壮的大槐树上,眺目望向江旺财的家。
在她走后不久,李氏去灶膛里看了一眼后,就小跑着回到主屋。
她听到开门声,以及女子的哭诉声。
李娇娥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柔弱,魏紫苏听到她说:“姑母,我已经是柳公子的人了,您就放我离去吧?”
魏紫苏:“……”
柳公子?
哪个柳公子?
李氏恨铁不成钢道:“在紫苏和夏大夫的婚礼上,你和那人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莫非还想宣扬出去,毁了我和你江婶的闺阁之情?”
砰!
魏紫苏眼冒金星。
李娇娥,跟柳洛笙好上了?
她成了柳洛笙的人?
不能吧?
若真是这样,柳洛笙怎地不带她走?
“娇娥,姑母对你千好万好,一直视你为儿媳妇,你做出如此不道德的事情来,姑母也没法留你了,前几日姑母已经寻了处庙堂,你便去庙堂里当姑子吧。”李氏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魏紫苏想像了一下清冷美人儿穿着姑子衣裳的模样,不自觉生出一丝心疼之意来。
李氏敲打完李娇娥,又回到灶膛去忙活。
魏紫苏趁机钻进李娇娥的闺房。
她是直接从屋顶跳下去的,差点没将李娇娥的魂魄给吓出来。
李娇娥正要尖叫,魏紫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
李娇娥睁着朦朦的大眼睛盯着熟悉的脸。
“你……”她的嗓音自魏紫苏的指缝间溜出来。
“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我的绣坊里上工?”魏紫苏将来意道明。
李娇娥做梦都想离开。
但一想到姑母的强势,她眼睛里浮上一层泪意。
“是担心李婶不同意?”魏紫苏悄悄问道,“那你与柳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老板爱美人儿的事情,她是知晓的。
他有一大半时间都眠宿烟花之地,跟夏长卿这种洁身自好的类型完全不同。
若他当真欺傉了良家姑娘,还是在她的婚礼上,那实在太过份了。
李娇娥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魏紫苏已经知晓她的事了。
她想起那个男子,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光辉照耀,又遥不可及。
但魏紫苏知晓了他们的事,听说柳公子与魏紫苏的相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十分要好,莫非是柳公子让魏姑娘来找她的?
李娇娥的心中又生出无限希望来。
魏紫苏见此,松开她的唇。
她紧抿着下唇,道:“可是柳公子让你过来?”
魏紫苏眉眼微抽。
她怎么觉着,李娇娥与上一次见面时的状态不太相同?
那一次的她,是充满绝望的,是一心求死的。
而此刻的她,是充满希望的,是一心求活的。
魏紫苏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你对柳公子生出了爱意?”
若如此,只怕是要受折磨了。
柳老板可是一心爱慕着冷凝。
李娇娥面上浮出一丝红意。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魏紫苏,期待魏紫苏能带给她想要的答案:“可是柳公子同姑娘说起我和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