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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明知而装懵:[许无忧啊,你起的名字,你问我?]
许轻舟无心调侃,「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她究竟是谁的转世?」
[大能转世啊,解忧书里不是写了吗?]系统依旧不愿告知。
许轻舟低眉敛目。
「这也不能说吗?」
系统意味深长道:
[陪她慢慢长大,直到君临天下,她自当是无上的君王,非俗世王朝,非一州一天下,当是一界,整个永恒...这本该是她原有的剧本,要麽死,要麽凌驾天道之上,可是她遇见了你,所以她叫许无忧,以前她是谁不重要,现在她就是你徒弟不是吗?]
许轻舟稍稍一怔,转而释然。
一语点醒梦中人,莫过于此。
是啊。
她是谁?
她是许无忧,自己的徒弟。
名字是他取的,徒弟是他收的,不管她是谁,变成什麽样,这一点都毋庸置疑,自己又何须纠结呢?
不过。
曾经他一直看不清的事情,在这一刻,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人间升天一定与无忧有关。
这场浩劫纷争,亦因无忧而生。
永恒殿一直忌惮的存在,并非自己,而是无忧现在使用的力量的主人。
一念成神,却不见劫起,不察雷池,足以说明,这股力量,并非无忧自己的,而是借的。
和前世借的也好,和本尊借的也罢,总归是借的,而且绝对不是白借,一定有代价。
浩然。
劫起。
劫落。
罪州。
不朽石雕,庞然巨物,真灵大阵,远古的禁忌之地,无忧借力成神,永恒殿的针对,至今不曾露面的执棋之人,整座天下的纷扰....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信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闪过许轻舟的脑海,而后迅速整理……
许轻舟一直追寻的真相,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他也终于看清了,重重迷雾后的世界。
真容一角,神念一窥。
了然于胸。
无论他接受与否,事情至此,以无转机,更无法更改。
此劫以生永恒。
真灵入局也好,界灵苏醒也罢,暗中巨头插足亦是,他能做的,只有战,以战而护下他所珍视的一切。
不管无忧是谁。
不管她变成什麽模样。
他都是自己的徒弟。
她变成如今这样子,亦是因为自己。
这场浩劫虽不是因自己而生,可是浩然天下和眼前的这些故人,却都是因为自己而强行入局。
而且还将自己置身在乱局之中最危险的地方。
原本可以作壁上观的他们,因为自己,主动站在了风口浪尖之地。
从动手的那一刻。
他们就没想过要给自己留下后路。
赢了。
不一定能活。
可是输了。
就一定会死。
万劫不复的那种。
他不该顾忌,犹犹豫豫,更不该自我消耗,瞻前顾后。
有人以自己为饵,引子入局,那自己偏不如其愿。
「想利用我,呵...不让我上桌,那就把桌子掀了,你们谁也别想好。」
界灵也罢。
真灵也好。
还有他们未知的对立面。
许轻舟此刻都不想站,二者都想利用自己做局。
那自己偏就谁也不如愿,搅乱这一切,置之死地而后生...
眼见乱战已开。
众人孤军深入,被困乱局,许轻舟不急不忙,开始运转混沌,激活不灭与寂灭,趁着此刻众人冲击沧溟之际,强行破开弱水...
三千弱水而已。
岂能困住自己。
沧溟池外,硝烟弥漫,长空撕裂,一片天穹,笼罩黑云,风火雷电不绝不息。
一座座神明领域彼此撕扯,互不相让,这场毫无徵兆的厮杀,刚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众生和被突然杀来的无忧和鲲鹏前后夹击,略显狼狈,匆匆抽身间,一眼扫过战场,怒声喝道:
「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
无忧闪身杀去,直冲命门,讥讽道:「杀,你拿什麽杀。」
众生和面色阴戾如血。
「来自深渊之下的罪恶,你不该现世,他们都将会因你而死,一切因你而起,你罪该万死。」
无忧哪里有心情管祂说的什麽,全当祂在放屁。
她只有一个念头,趁着自己还能清醒的掌控这股她借来的力量时,把这些能威胁到师傅的人都杀死。
不止拦在自己面前的这些。
那些看戏的,也都杀死。
她知晓事情真相,知晓一切,众生和三言两语,不足以乱她心智。
「我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但是你今天死不死,是我说了算。」
「狂妄!」
万馀天启,奉命冲杀,围困众人。
六尊神却是苦不堪言。
打着打着,他们惊觉发现,眼前他们面对的两人究竟是谁。
不死神朱雀,杀神梦魇。
在上古那个万族争辉,神明峥嵘的岁月里,这两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于那个时代而言,他们就是一段噩梦。
梦魇自不用说。
为了自己成神,葬了一界。
上古魔族。
他那一支,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说自己是永恒第二恶的神,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他做的那些事情,更是无数生灵的噩梦。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梦魇。
而薬。
记住她名字的人,兴许不多,时间太久,他们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但是没人不知道,不死神的称号。
她。
是永恒唯一的一只朱雀,生来便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不死不灭,涅盘重生,成了无数神明的心劫。
哪怕是掌管神界的十大神君,亦不敢触她逆鳞。
当之无愧的时代霸主。
当年人妖一战,十神君为了将其抹杀,不惜谋划无尽岁月,以万万生灵引其入杀局,十个打一个,最终却落下个一死四残的下场。
高高在上的人族神界,也因此,掉下神坛。
上古纪元。
因此落幕。
人间寂灭。
现如今,两尊上古时期的巨擘卷土重来,虽然修为境界,已有跌落,不复当年,不死神只是真神初期,而梦魇,尚且距离神有一步之遥。
可即便如此,他们六人却也只能勉强和二者打个有来有回。
哪怕是六个打一个,都显得吃力的紧,何况两个。
至少。
比打许轻舟要费劲的多。
他们打许轻舟,是无法将其彻底杀死。
可同样的,许轻舟毕竟只是天帝,想在死星海外杀死他们,也是极难的。
彼此谁也杀不死谁。
就是一个字,耗。
看谁先把谁耗死。
所以。
那一场争斗,才会才打了半年之久。
可眼前这两位不一样。
他们杀不杀得死他们犹未可知。
但是,两人要杀他们,手段可不止一种,虎落平阳是会被犬欺。
可问题是,二人曾经非虎,现在也非犬。
欺负不了半点啊。
此刻。
虽然刚开打,可是六人的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从他们认出了二人开始,还想让他们跟二人拼命。
当是想一想,就感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不是他们胆子太大,就是世界疯了。
星盏落边打边退,呜呜抱怨,「呜呜,怎麽是这两头老怪物啊,这怎麽打嘛...」
往日张扬跋扈的山河定,此刻同样欲哭无泪,暗自吐槽道:
」老子这特麽服了,倒了血霉,这是怕我们死的太舒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