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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张岳闻言，目光落在了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年轻人身上。
这一瞬间，这个老江湖大概想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儿子是认识郑九城的，肯定不会胆大包天到在郑九城面前，想请江雅宁喝一杯。
那这件事最开始……应该只有江雅宁和郑九城口中的儿子。
拿到球权，郑大少爷很有压力，他伸出右手，对着那个进门后就惊惧不定的少妇……哦不对，熟妇，招了招手。
“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张岳的续弦妻子任如月不明所以。
“让你过去。”
张岳出声提醒，虽然不知道郑庭赫要干嘛，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能保住独子张少言，郑庭赫不管怎么做他都能接受。
任如月抿了抿唇，缓慢挪动脚步，走到郑庭赫面前。
郑大少爷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拿了个红酒杯过来。
“坐。”
任如月闻言，走到郑庭赫的对面，正准备坐下，就见郑庭赫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坐我旁边。”
任如月用力咬着红唇，走到郑庭赫旁边，缓缓地坐下。
侧面看去，腰臀的曲线有些夸张，郑庭赫略微咂了咂嘴。
他妈不错。
“倒酒。”
郑庭赫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的他，让紧张的任如月出现了刹那的失神，如果不是郑庭赫再次敲了敲桌面，这个女人估计会一直盯着郑庭赫的侧脸看。
回过神来，任如月拿起桌上的红酒，先是给郑庭赫斟上，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请你喝杯酒，愿意吗？”
左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郑庭赫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
任如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端起了酒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她，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孩子气。
少言要请他妈喝酒，他就要请自己喝这杯酒？
还没来得及碰杯，她感到一只火热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还用力的捏了捏。
“很有弹性，保养的不错。”
郑大少爷由衷的赞美道。
这话一出，餐厅内的人神情各异。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雅宁和江雅妮，脑门上都浮现出一抹黑线。
张岳依旧是满脸谦卑的微笑，似乎并没有看见郑庭赫在摸他老婆的大腿。
白启抓着张少言的头发，提着他的脑袋，让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少言本不想看，虽然这不是他亲妈，但名义上的后妈被郑庭赫如此对待，他感受到了极度的侮辱与嘲讽。
郑大老板则是很无语的撇了撇嘴。
“郑少，”任如月屈辱的咬了咬牙，“这杯我敬你，还请大人有大量，放少言一马。”
“阿姨对儿子真好，”郑庭赫笑着和任如月碰了碰杯，“就是你这儿子，太让你操心。”
任如月没有答话，而是仰头喝掉了红酒，以示她的诚意。
“还没让你喝。”
拿过红酒，重新给任如月倒上，郑庭赫笑容恶劣到了极点。
“郑少还要干嘛？”
腿上的那只手渐渐往上，任如月的呼吸开始凝重。
“想，不合适。”
其实郑大少爷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张少言的妈长得还过得去，他都会让张少言从他口中得知他妈有多润。
不过现如今，老东西在这儿，这个张岳和老东西好像还有几分交情，老妈和江雅妮也没按他设想的那样离开，这种想法只能作罢。
“郑少，请你自重。”
感受到那只手在轻轻按压她的小腹，即使如今形势比人强，任如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这话一出，江雅妮的美眸中浮现出一抹冲着自家侄儿而去的杀气。
某人只觉后脑勺一凉，他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江雅妮这娘们儿咬牙切齿，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看向任如月。
只不过，他收回了探进任如月衣服里的手掌。
“喝吧。”
和任如月碰杯，郑庭赫仰起头一饮而尽，任如月也是如此。
火热的手掌离去，任如月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喝完酒，郑庭赫放下酒杯，右手径直放在了中年阿姨的胸口上。
使劲一捏之下，任如月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道诱人的嘤咛。
江雅宁遽然变色，正要呵斥儿子，身旁的妹妹却比她快了一步。
只见江雅妮快步上前，走到郑庭赫身后，一巴掌拍在侄儿的后脑勺上。
“郑庭赫！你别太过分！”
这个小家伙当着她的面去摸其他女人的胸，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收回手，揉了揉后脑勺，郑庭赫起身准备从任如月身上跨过。
任如月一张脸通红，起身欲给郑庭赫让路，却被郑庭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保养的是真不错。”
声音轻挑到了极点，活脱脱像极了一个欺男霸女的恶棍。
“郑庭赫！”看不下去的江雅宁也发作了，她上前揪住儿子的耳朵，“跟我回家。”
“行。”
打开老妈的手，郑庭赫走到老东西面前，忽视了满脸微笑的张岳。
“儿子先撤了，这里你来解决？”
“做老子的，不就是给儿子擦屁股？”郑九城咂了咂嘴，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该说你像我，还是不像我。”
换做是他，肯定做不出来当着人家老公和继子的面，摸人家胸和屁股的事儿，忒下作了。
“郑九城，”江雅宁跟了过来，神情煞是严肃，“我只要求一点，万事留一线，就当给咱们儿子积德。”
郑九城眼眸微虚：“知道。”
一旁的张岳心神大定，他知道，儿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郑庭赫很是不耐烦的皱眉：“爸，你有句话说的是真没错，女人有时候就是麻烦。”
之所以将收尾的事儿留给老东西，是他相信以老东西的性子，是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但老妈就显得很多事。
啪！
某人的这句话，换来的是老妈的一巴掌。
捂着后脑勺，郑庭赫咬了咬牙，走到张少言面前，又他娘的笑了：“你妈胸挺大。”
张少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早就没了最开始的嚣张。
江雅宁差点没被儿子这句话气死，和江雅妮一左一右揪住儿子的耳朵，将这孽障带离了西餐厅。
老婆儿子都走了，郑九城脸色沉了下去：“一条腿。”
意思很明确，张岳也明白。
被打断一条腿，总比丢了命强。
“所以……”郑九城眉峰轻轻抖动，“动手吧老张，别让阿乞他们代劳。”
————
偌大的库里南车厢内，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江雅妮在安静的开车，江雅宁靠在后座座椅上，双眸紧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大少爷倚着车门，灰白色的烟雾缓缓地从他口鼻中荡出，飘散在车窗外。
抽完一支烟，郑庭赫又看了眼右手上的斑斑血迹，今晚这事对老妈的冲击一定挺大，但他不得不做。
不做，念头难以通达。
一路无话。
回到浣溪沙，郑庭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沾染着血迹的外套，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洗干净右手，郑庭赫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精致俊朗的脸蛋。
经历了刚才那么一遭，骨子里一直隐隐沸腾的暴虐血液安静了不少，郑庭赫的嘴角扯出一个温暖柔和的微笑。
一如既往，人畜无害。
回到客厅，郑庭赫准备和老妈好好聊聊，免得老妈心里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形象被破坏。
然而，江雅宁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上了楼。
耸了耸肩，郑庭赫走到江雅妮身边坐下，掏出裤兜里的天叶夹在手指之间。
“吓到了没？”
坐在沙发上的江雅妮轻轻轻抿红唇：“还好……姐应该很难接受。”
十九岁的儿子，能面不改色的将人的手钉在餐桌上，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当妈的身上，估计都接受不了。
“确实有点冲动，”叼着烟，郑大少爷喃喃自语，“应该先让人把你和妈送走的。”
某人开始后悔，有些事儿不该当着老妈的面做。
这么一来，老妈估计得用好几天来消化这件事。
“重要你在那儿，我和姐都不会走的……”江雅妮轻轻握住郑庭赫的右手，葱白修长的手指嵌入指缝，“有些事儿，你不该自己去做。”
今晚的事，对江雅妮来说几乎没什么冲击。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在某些时候的的确确会露出这暴虐残忍的一面，只是大多数时候，这些不安分的血液，都被压抑得很好。
郑庭赫没有接这个话茬，他反手握住江雅妮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都过去了，不说这个……你真的要回首都？”
“嗯，反正你也忙，对吧？”依偎在郑庭赫的怀里，江雅妮闭上了眸子，“怎么？想让我留下来？”
“嗯，我平时在学校，你要是回了首都，我妈一个人在家里挺孤单的。”
某人一开始就打算晚上对江雅妮打江雅宁牌，只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耽误了他的进度。
“这就是你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伸手推开郑庭赫，江雅妮睁开眼，美眸中隐隐掠过一抹怒气。
“不然呢？”郑庭赫勉强的笑了笑，“我平时不在家，老东西也忙，再说他和老妈还没复合，也不可能住进来……你要是再走了，我妈平时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雅妮强行按捺住火气，一言不发。
“再说，江家那地方不适合你，江肇中那老东西挺没人情味的，你这次回去，说不定他就找个男人让你嫁了，到时候你不乐意，我不又得去接你？麻烦。”
某人止不住的絮絮叨叨，却没一句江雅妮想听的话。
火气越来越大的江雅妮，甚至都忽略了郑庭赫话里的那个又字。
“说句舍不得我会死？”
丰满的胸口起伏不定，江雅妮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心平气和的和侄儿说话。
江雅妮的话让某人愣了愣，嘴唇嗫嚅了良久，他方才苦笑道：“我以为不说你也知道。”
“不说我怎么知道？”江雅妮罕见的冲郑庭赫发了火，“就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喜欢我？报复我？还是只是图一时的新鲜和刺激？”
江雅妮的话实实在在的问住了郑庭赫。
上辈子，江雅妮也问过类似的一个问题，在郑庭赫把她带出江家时，她问郑庭赫是不是不恨她了。
当时郑庭赫并没有回答，早就不恨的他，不清楚一件事，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不恨江雅妮的，或者说，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江家兴一样，对江雅妮生出了不该产生的禁忌感情。
就如同现在的郑庭赫也不清楚，江雅妮为什么一开始就能容忍，他干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你也不清楚？”
郑庭赫保持着沉默，江雅妮站起身，俏颜微冷。
“明天我就回首都，你要是想好了，可以来首都找我。”
说完，江雅妮摇晃着娉婷美好的身姿，朝楼上走去。
哒，哒，哒。
拖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遮掩住了江雅妮的心跳声。
从始至终，要回首都，都是她的以退为进，她希望郑庭赫能够挽留她。
然而，郑庭赫确实是挽留了，但他说的那些理由，没有一个是江雅妮想听到的。
这半年来，她和郑庭赫之间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荒唐事，郑庭赫也没少说爱死她了，但她从未听郑庭赫真心实意的说一句喜欢。
来到房门前，江雅妮苦笑了一声，正准备拧开门把手，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意识的刚偏过头，红唇就被身后的人影堵上。
后背被死死的抵在门上，江雅妮双手环绕着郑庭赫的脖子，热情的迎合着他的亲吻。
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就是姐姐江雅宁，这一点，让江雅妮全身上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良久，唇分，郑庭赫抓起江雅妮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喜欢。”
说完，郑庭赫又埋下头，去追逐那两瓣上辈子最后几年，都不敢再去看的娇艳红唇。
“姐在房间。”
江雅妮偏过头，躲了开来。
“被发现就被发现，反正藏不住。”
某人嘴上这样说，还是拧开了门把手，和江雅妮一路热吻上到了床上。
郑庭赫已经决定，要在今晚，越过那道以往他从来不敢去跨过的最后一道道德底线。
很快，房间内就萦满了呢喃与喘息，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别……停……”
江雅妮嗓音缱绻缠绵，如泣如诉。
“还回不回首都？”
郑大少爷两只手用力的控制住江雅妮手感近乎完美的小蛮腰，不让其自力更生。
“不……不回了……我爱你，快……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