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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看不见星星。
宁雨也没能理解到郑庭赫的意思。
见亲爱的雨点儿神情有些疑惑,郑庭赫趁机伸出咸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月儿……和我一样。”
一样?
宁雨柳眉一蹙:“你的意思是……她也是所谓的……重生?”
“真聪明……”郑庭赫继续捏着雨点儿娇嫩的脸蛋,“从哪来?晚饭吃了没?没吃咱俩去吃点?”
虽然已经在秦若家吃得很撑,但郑庭赫并不介意再和宁雨去缓和下关系。
宁雨回过神,打开了某人的咸猪手:“别碰我。”
“好,吃不吃饭?”郑庭赫微笑问道。
“不吃。”
宁雨将手中的礼物盒从窗口扔进迈巴赫的驾驶座,径直朝浣溪沙里面走去。
郑大少爷也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的吞云吐雾。
这死傲娇样,还真是迷人。
一支烟抽完,郑庭赫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宁雨已经到了家,才上车继续朝里开。
路过宁雨家,郑庭赫拿着礼物盒下车,将其放在了雨点儿家门口方才上车。
【放你在门口的,记得拿乖乖】
用之前新办的电话卡给宁雨发了条短信,郑庭赫笑容纯真。
没得到回复,郑庭赫也没有着急,一脚油门朝家的方向开去。
他相信,雨点儿会去拿的。
提着两口袋香肠腊肉和腊排骨回家,郑庭赫冲着江雅妮喊道:“来,放冰箱去。”
“回来了?”江雅妮从沙发上起身,接过口袋看了眼,“哪来的?”
“偷的。”
郑庭赫翻了个白眼。
“没个正形。”江雅妮戳了戳侄儿的脑袋,带着一股香风。
郑庭赫轻轻吸了吸鼻子,待江雅妮走向冰箱时,凑到了不动如山的老佛爷面前。
“想儿子了没?”
穿着玫瑰色绸缎睡裙的江雅宁抬眼,似笑非笑:“回来也不说声?”
“想给你老人家一个惊喜。”
“吃晚饭了没?”
将腊肉香肠放进冰箱的江雅妮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吃了,肚子饱饱。”
郑庭赫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肚子。
“按摩学得怎么样?”江雅宁拉着儿子的胳膊,让其在旁边坐下,笑着问道。
按摩?
郑庭赫一怔,随即想起了他之前的随口胡诌,正色道:“不得不说,那个老师傅确实有几把刷子,受益匪浅。”
江雅妮和江雅宁都被逗乐了。
“你就骗,真觉得你妈傻?”
江雅宁葱白的手指戳着儿子的太阳穴,不过没舍得用力。
“怎么能叫骗?”郑庭赫冤枉大叫,握住老妈的手,“来来来,我在小姨身上给你展示一番,让你看看什么叫进步。”
江雅宁:……
“好呀。”
江雅妮眉开眼笑,踢掉拖鞋,雪足轻抬,纤细白皙,吸人眼球。
江雅宁皮笑肉不笑的在妹妹小腿上打了一下,然后对儿子说道:“你爸让你回来后去找他一趟。”
郑庭赫:……
“为嘛?”
某人脸色微变,心里明白老东西见他是要干嘛,当即咽了口唾沫。
“你心里不清楚?”
江雅宁哼了一声。
郑庭赫讪讪起身:“我给他打个电话。”
某人走到厨房,拨通了老东西的电话。
等了大概十来秒,电话接通。
“爸爸~你最爱的儿子回来了~你老人家有何指示?”
某人的话很肉麻,想要唤醒老东西内心深处的父爱。
“春秋会所七楼,我等你。”
嘟嘟嘟……
老东西的话言简意赅,还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压根没给某人展现孝心和乖巧的机会。
郑大少爷很敏锐的察觉到老东西话语里蕴藏的细微怒火,作为儿子,郑庭赫太了解这个老不死的,这语气……是在酝酿风暴呀。
郑大少爷咽了口唾沫,回到客厅沙发,可怜兮兮的盯着老妈和小姨:“我爸让我去春秋会所找他。”
“去呗。”
翘着二郎腿的江雅宁态度漠不关心。
“这么晚了还让你去干嘛?”
江雅妮有些不解。
“嘿嘿。”
郑庭赫挠了挠鼻尖,走到老妈腿边蹲下,摘下挂在脚尖的毛绒拖鞋,握住老妈雪白的脚丫子轻轻揉捏起来。
“妈妈~儿子技术是不是有进步?”
江雅宁垂下眼睑,瞥着献殷勤的兔崽子,笑了:“你爸不是让你过去?给我按脚干嘛?”
“让他等着!”郑庭赫严肃道,“刚学了技术,肯定得先孝顺老妈你?”
“你不是想给你小姨按?”
“开玩笑的……妈妈,舒服吗?”
郑大少爷脸上挂着谄媚的微笑,也想要唤醒江雅宁的母爱。
“嗯。”
江雅宁闭上眼,呢喃了一声。
“既然舒服,”两只手熟练的按着老妈细腻娇嫩的足底,郑庭赫小声道,“那一会儿咱俩一起去春秋会所?”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担心一会儿去春秋会所七楼会挨打,想要把老妈也忽悠去,让老东西有所忌惮。
“不去。”早就猜出兔崽子心思的江雅宁眼睛都懒得睁开,“太晚了不想动。”
“哎呀!我都给你按脚了,你咋还不和我一起去?”
郑庭赫急了,情不自禁的用力了几分。
脚底有些疼,江雅宁睁开桃花眼,瞪了兔崽子一下:“轻点。”
“哦哦。”
郑庭赫急忙收缓力道。
“妈,你就陪儿子去一趟吧,你不去,我怕他动手。”
“你犯了什么错?”江雅宁冷哼,“他要打你?”
呃……
“万一嘛,”郑庭赫笑容有些尴尬,“走嘛妈妈,我最爱你了。”
“不去!”
江雅宁再次重复。
“白费力气。”
郑庭赫闻言,直接收回手,并且很嫌弃的在老妈小腿上擦了两下,小声嘀咕。
江雅宁气笑了。
这小兔崽子,功利性和目的性怎么这么强?跟谁学的?
江雅宁不去,郑庭赫又将目光投向了江雅妮:“小姨……”
“小庭,”江雅妮很温柔的摸着侄儿的脸颊,“如果姐夫真的想打你,我去了作用都不大,你还是求姐吧。”
江雅妮的话很有道理,郑庭赫只能又蹲下,可怜巴巴的盯着老妈。
江雅宁穿上拖鞋,叹了口气:“自己去,你爸不会打你。”
“你怎么知道?”郑庭赫问道。
“我跟他说过,不能再动手打你。”江雅宁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郑庭赫嘴角一阵抽搐。
老妈还真是天真。
她人不在,说的话怎么可能管用?
两个女人打算见死不救,没办法,郑庭赫只能一个人去面临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事已至此,那就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心怀忐忑的来到春秋会所门口,郑庭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启。
白启主动替郑庭赫拉开车门,眼神很是同情。
看到这个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大光头,郑庭赫递过去一支烟:“特意在这等我呢?”
白启接过烟点燃,和郑庭赫朝春秋会所里面走去:“小庭,大老板这次是真有点生气,反正这两天我是没敢在他面前贫,你小心点。”
郑庭赫:……
至于?又不是刚知道他除了叶瑶还有其他女人。
某人有些不满,嘀咕道:“更年期到了?火气这么大?”
白启汗颜:“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庭。”
郑庭赫心悸的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
白启嘴角扯了扯,没再接茬。
顿了顿,郑庭赫求助一般看向白启:“白哥,一会儿我爸要是真想动手,你能不能帮忙拦着点?”
“不敢。”白启很坦诚。
“那你……能不能帮忙给我妈打电话报个信。”
白启依旧是摇头。
郑庭赫长吁短叹的跟着白启乘电梯上了七楼,走到中央那个擂台前。
只一眼,郑庭赫就看见了上面没穿衣服,露出健硕身躯的老东西。
下方,黄飞在候着。
瞥见儿子进来,郑九城对黄飞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让人给郑庭赫拿了一双拳击手套。
嗯,还挺注意安全。
郑庭赫咽了口唾沫,学着郑九城将上本身脱了个干净,戴好拳击手套后,慢悠悠的爬上了擂台。
“爸,我能先说两句不?”
死刑犯都有最后陈述的机会,郑庭赫觉得,他还能再挣扎一下,免得一会儿把这老东西打坏了。
“你说得够多了,这次换我。”
郑九城向来信奉的都是说教无益。
话音刚落,郑九城的右手挥拳,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狠狠的砸在了郑庭赫的左边脸上。
说实话,郑庭赫猜到这老东西会动手,然而,即使他心中有防备,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老家伙的出拳速度,实在是太快。
春秋会所整个七楼早就被清了场,除却郑九城这对父子,就只剩下白启和黄飞。
这两个郑九城的肱骨心腹,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狰狞,而后栽倒在地。
“爬起来。”
郑九城声音不大,却透着一丝让人战栗的寒气,这样的语气,即使是黄飞和白启,都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怎么?温柔乡过惯了,连老子一拳都受不住?”
某人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本来想躺在地上装死。
听见老东西嘲讽他,郑庭赫艰难的爬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一声:“不就是又找了个女人?至于这样?”
让郑九城如此大动肝火的原因,自然不是洛月影。
在得知儿子和洛月影的事儿过后,郑九城出于好奇,让人查了查儿子在外面的开房记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人还不少。
这些其实都还好,私生活混乱了一点而已,然而,在和儿子一起开房的女人里面,郑九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江雅妮。
不止一次。
“你有意见?”
郑九城冷漠的瞥着眼前这个畜牲,情绪不算稳定。
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漏了风声,他、江雅宁、这畜牲还有江雅妮,会沦为整个首都的笑柄。
到底是谁给这兔崽子的勇气,干这种有悖人伦的事儿?
“老子不得服!”
郑庭赫抬起拳,同样恶狠狠的朝郑九城脸上砸去,势大力沉,看得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
真可谓不说父子和睦,也算董卓吕布。
“老子?”
郑庭赫这一拳看着来势汹汹,却被郑九城轻描淡写的挡了下来。
接下来,黄飞和白启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老板一拳一拳如同狂风暴雨砸向大少爷。
嘴上叫嚷“老子”的大少爷,堪堪只有招架之力,一步一步的朝后退。
“白启教你的全丢女人肚子上去了?”
“你这拳头是在给老子挠痒痒?”
“郑家怎么会有你这种货色?”
一句一拳,郑庭赫缩到了擂台角落,连抬手格挡都费力,更别说还嘴。
郑九城似乎没有留手,一拳一拳如长江崩腾,势不可挡,郑庭赫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被打倒在地。
一张让人羡艳的脸蛋已经是鼻青脸肿,失去了平日的风采,头晕目眩的某人视线内是一片模糊。
郑庭赫苦笑了一声,这老东西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能打?
疼痛让某人呲牙咧嘴,但他心里也清楚,老东西有分寸,只是些皮肉伤,不会太严重。
唉,某人在心里幽幽叹气。
自己终归是太老实,明明知道老家伙在生气,居然还是如此听话的滚过来挨打。
这世界上,哪还有自己这么听话的儿子?
“别装死。”
郑九城摘下拳套,冷声道。
郑庭赫躺在地上看着老东西,有气无力的拍了拍地面:“咱爷俩聊聊?”
郑九城压根没搭理儿子。
跳下擂台拿起毛巾随手擦了擦汗,郑九城让黄飞和白启将郑庭赫扶去休息区,他自己则去洗澡。
休息区,郑庭赫软绵绵的瘫在椅子上,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
一通操作之后,郑庭赫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很明显,疼得要命。
白启有些心疼,点燃一支烟塞进郑庭赫嘴里,劝道:“小庭,大老板打你都是为了你好。”
郑庭赫抬眼轻瞥,没说话。
“你要想,”黄飞也是安慰道,“你爸都多少年没有动手打过人了,你应该感动。”
“对的对的,”白启更是顺势接过话茬,“大老板现在打你,你还能感觉得到疼,说明他老人家没有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黄飞皱眉沉思:“那段话咋说的来着?我想想……十岁被爸爸打,怕了;二十岁被爸爸打,怒了;三十岁被爸爸打,忍了;四十岁被爸爸打,懂了……反正最后就是幸福骄傲啥的。”
郑庭赫:……
他妈的,挨顿打不算,还得被这两人PUA?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