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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便来到了52年1月中旬。眼瞅着距离过年仅仅剩下十几天的光景,何雨柱的生活轨迹仿若被设定好了一般,每日里皆是在轧钢厂、四合院以及王德友家这三点之间穿梭往来。
自那日从信托商店出来后,何雨柱满心欢喜地直奔商店,打算购置一套矿石机的材料。谁曾想,到了地方才知晓购买矿石机材料需得有介绍信,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何雨柱大失所望,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不过,何雨柱并未就此气馁。此后,他又多次前往收购站,一番精挑细选之后,成功购入了几台收音机。经过这几次的交易,何雨柱的腰包逐渐鼓了起来,如今已然成为了怀揣三百元巨款的“富豪”。值得一提的是,在卖掉第二台收音机的时候,何雨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连哄带骗加些许“威胁”,仅用25个大洋便将其收入囊中。
在家中潜心钻研了足足一个月后,何雨柱自觉已然掌握了相关技术,可奈何手中没有那至关重要的介绍信,就如同被束缚住了手脚的雄鹰,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以施展。
今日,可谓是个黄道吉日,对于何雨柱而言,更是意义非凡,因为今日是他准备提取新车的日子。自从何雨水认了干妈之后,回四合院的次数便屈指可数,如今这四合院中,多数时候都只剩何雨柱一人。每日靠着双脚奔波往返,长此以往,何雨柱的双腿明显变得粗壮有力。就在昨日夜里,何雨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必须买车!
这不,百货大楼的大门刚一开启,何雨柱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径直奔向自行车区域。说来也巧,在分岔路口处,人群分散开来,唯有何雨柱一人朝着自行车区大步走去,其他人则纷纷去往了别的区域。
抬眼望去,只见那自行车摆放区内,一台挨着一台的自行车整齐排列着,宛如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何雨柱兴奋地走上前去,这边摸摸,那边看看,爱不释手。“同志,您是要买自行车吗?”恰逢此时,一位百货大楼的女同志走了过来。嘿,你说巧不巧,这位女同志正是此前李兰英为何雨柱介绍的对象徐芳。只是当初徐芳嫌弃何雨柱是个厨子,并未相中他。
何雨柱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呦,是你啊徐芳同志。这不,最近我努力攒钱,如今钱攒够了,就想着来买一辆自行车。”
徐芳见是何雨柱,还以为他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心中先是涌起一阵厌恶之感。可一听他是来买车的,瞬间觉得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徐芳同志勉强挤出两声尬笑,“啊~哈,何雨柱同志是你啊。来,你瞧瞧这辆新到的永久牌28大杠,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漂亮?你再看看这做工,还有这用料,多扎实啊!”
“这辆车多少钱啊,徐芳同志?其实刚才我一进来就注意到这辆车了,正打算问问你呢。”
“车的话是135元,要是再加上车灯跟车筐,总共就得140.3元。”
“成,那就给我开票吧,车灯和车筐也都给我装上。”何雨柱爽快地说道。待百货大楼的安装师傅将车灯和车筐安装妥当之后,何雨柱昂首挺胸,迈着大步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百货大楼。自此,何雨柱正式成为了有车一族,只不过,他的钱包也因此瘪了不少。
随后,何雨柱骑着新车前往公安局,给自行车打上钢印并办理了执照。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菜市场,精心挑选了3斤肥美的大肥膘以及4斤鲜嫩的排骨。而后,他一手拎着肉,一手骑着自行车,在路人羡慕的注视下,直奔师傅王友德家而去。
由于今日恰逢周末,何雨水与王婷婷都无需上学。眼尖的何雨水瞧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立刻迈着欢快的小短腿,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般溜溜地跑了过来,“吖,哥你买车啦!快让我骑一下嘛!”
听到何雨水的呼喊声,李兰英从屋里走了出来,“柱子你买车啦?哎呦,你这孩子,怎么又买这么多肉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总往这拿东西。你说说,这一个月你都买了多少东西了。”
“没花多少钱,师娘。这不刚买了自行车嘛,买点肉回来庆祝庆祝。”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将肉递到李兰英手中。
“你这孩子,下次可别买了。你这买了自行车,是不是兜里就没钱了啊?”
“哪能啊,师娘。我这个月卖收音机可是挣了不少呢,要不然我也不敢买这自行车啊。”何雨柱将自行车稳稳地停在墙边,从李兰英手中接过肉,接着说道,“师娘,今天中午您就歇着吧,我来做饭。”
中午用过饭后,何雨柱陪着何雨水与王婷婷在院子里骑了一会儿自行车。只是这两个小姑娘个子尚矮,只能从自行车的斜杠处把腿伸过去,那骑车的姿势甚是滑稽,看得何雨柱忍不住一阵苦笑。
好不容易糊弄完这两位姑奶奶,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往图书馆。关于矿石机,他心中仍有几处觉得尚有改进的空间,于是便想着去图书馆寻觅一些相关的资料。
走进摆放无线电书籍的区域,何雨柱一本本地仔细翻阅着,然而却始终未能找到自己心仪的那本。就在他有些失望之时,突然,一本上海中华书局1947年出版的《无线电初步》映入眼帘。何雨柱心中一喜,正欲伸手去拿,却不想被一只手捷足先登。他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眼前之人竟是熟人李玥。
何雨柱乐了,心中暗自思忖:今天这是怎么了?买自行车时碰到徐芳,来图书馆找书又遇上李玥。
李玥也瞧见了何雨柱,见他正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红晕,“是你啊何雨柱同志。你不是厨子吗?怎么也对无线电感兴趣了?”
“怎么,就只许你对无线电感兴趣,我一个厨子就不能有这爱好啦?啊,咱们的大学生同志。”何雨柱笑着回应道。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这儿能碰见你,我挺高兴的,真的挺高兴的。”李玥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红晕也愈发明显。
何雨柱见此情形,也不再打趣逗弄李玥了,“我从小就对无线电感兴趣。这不,我家里用的收音机都是我自己在收购站淘来的,拿回家后自己修好的。”
“你会修收音机?”李玥惊讶地叫出声来,不过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捂住小嘴,但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李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拉着何雨柱跑到了别的区域,“都怪你,让我这么丢人。”
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大小姐,这跟我有啥关系啊?我就会修个收音机,至于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不过大小姐,你怎么也对无线电感兴趣啊?”
“我啊,我可不只是感兴趣,我可是华清大学无线电系的学生哦,怎么样,厉害吧?”李玥一脸得意地说道。
听闻李玥是无线电系的学生,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地一把抓住李玥的小手,“那你有购买矿石机材料的介绍信吗?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啊?”
李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长这么大,除了父亲和哥哥,还从未有其他男子如此亲近地抓过她的手。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能先把我手松开吗?”说完,李玥微微低下头,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何雨柱手中挣脱出来。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向李玥赔礼道歉。过了片刻,李玥渐渐缓过神来,说道,“看在你之前帮过我的份上,只要你请我吃一顿饭,我就原谅你了。”
“行啊,不就是一顿饭嘛,别说一顿,十顿饭都没问题。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可不可以?”
“何雨柱同志,你这是在跟我提要求吗?可别得寸进尺哦。”
“没有,没有,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想借一下你的介绍信。”
“行吧,看你对无线电这么痴迷的份上,我答应你了。不过介绍信我没带在身上,放在学校了。明天吧,明天我拿给你。”
“太好了,小姑奶奶,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只要你能借给我就行。走,我请你吃饭去啊。”
“今天不行,我跟同学约好了。明天吧,正好我给你送介绍信。”
“那行,那咱们明天中午12点在老莫门口碰面。不过李玥同志,你能不能先把手里那本书借我看看?明天中午我就还给你,我还有些不懂的问题,需要参考一下这本书。弟弟我谢谢你了,玥姐。”
“德行,给你吧。”李玥说着,将书轻轻扔给何雨柱,“我先走了,我同学还等着我呢。再见,何雨柱同志。”
“明天见,李玥同志。”
次日,何雨柱如同往常一般前往轧钢厂上班。唯一不同的是,今日他不再是靠着双腿步行,而是骑着他那崭新的永久牌28大杠闪亮登场。
何雨柱从四合院出发,一路上,众人投来的羡慕目光让他倍感自豪。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骑着车来到轧钢厂,就连平日里高冷的办公室小姑娘,也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这让何雨柱心中得意极了,他高昂着头,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径直朝着食堂的方向骑了过去。
到了食堂后,何雨柱刚安排好小张三人的工作,就见刘主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着何雨柱喊道:“柱子,快点跟我出来,门口有人给你送锦旗!”
听到送锦旗,何雨柱这才猛地想起陈伟海曾说过要给自己送锦旗和感谢信的事情。只是这一个月过去了,他早就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今日一早陈伟海前来送锦旗,这才让他重新记起。
何雨柱应了一声,便跟着刘主任快步来到厂区门口。好家伙,只见门口站了一群人,四五个身着军装的军人正在与娄董交谈。见此情形,何雨柱与刘主任赶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何雨柱刚到门口,陈伟海便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何雨柱同志,不好意思啊。张延没的案子昨天才宣判,我这也被调动了工作,所以今天一早才和领导一起过来。”
“陈叔,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吧,这次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个张延没在逃已经许久了,要不是你,我们还真抓不住他呢。娄董,你可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员工啊!”一位年纪稍长的军装领导赞叹道。
“柱子,这是咱们分局的李局长。”陈伟海连忙介绍道。
“李局长,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我相信换做其他人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们娄董平日里经常教导我们厂子里的工人,要多做好事,互敬互爱嘛。”何雨柱巧妙地捧了娄董一把。
娄董听了何雨柱的话,心中甚是欢喜,便对李局长说道:“李局长,咱们别在门口站着了,走,进厂说。”
众人随着娄董走进厂区,来到会议室。期间,李局长再次对何雨柱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并在娄董的见证下,将锦旗与感谢信郑重地赠予何雨柱。同时,还有一张见义勇为证书以及5元的见义勇为奖金。会议过程中,娄董高度赞扬了何雨柱的见义勇为精神,并表示要在全厂范围内开展向何雨柱同志学习的活动。
颁奖仪式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随后,娄董热情地邀请李局长共进午餐,然而李局长却以尚有案件需要处理为由婉拒了。就这样,李局长在娄董等厂领导的陪同下离开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