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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如果。
她今生都不知还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现如今也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别人生下的长子身上。
吴氏胸中的怒气逐渐消散，转而无尽的悲伤蔓延至她的全身，让她在温暖的屋内都感觉到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冬霜眼中含着担忧走上前，
“夫人，您可是冷着了？”
吴氏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已经充盈了整个眼眶，只因为她抬起的动作没有落下。
看着面前关切地看着她地冬霜，吴氏似乎找到了依靠，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因为太急，吴氏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冬霜，明日派人送信到定国公府上，告诉母亲，我在信中的说的事务必要做成！”
紧咬着牙，吴氏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冬霜看着也心底发寒。
在她直直地目光注视下，冬霜忙点了头，紧握着她的手才终于松开。
吴氏收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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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绍瑞应下吴氏的话，三房各院中都能挂上花灯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开。
金姨娘听到翡翠的传话时，惊喜地从榻上站起身。
“你是说世子同意让所有院子都挂上花灯？世子还会亲自挑选了花灯给宝姐儿？”
翡翠忙点着头，脸上也带着笑意，
“正院的人是这样说的，夫人知道周姨娘院子挂了花灯，昨夜世子去正院用膳便特意求了，得了世子的同意。”
金姨娘一听说是吴氏求的，脸上的惊喜和兴奋就一滞，随即更是撇撇嘴轻哼一声。
“就会装样子，嘴上说着不在意，还不是巴巴去求了！”
翡翠闻言却没敢接话，金姨娘也收了脸上的兴奋，坐回了椅子上。
“不管了，反正也都要挂花灯，她周姨娘现在也不算独一份，等世子给宝姐儿选的花灯送来，就去探探给皓哥儿的是什么样式。”
翡翠闻言忙应下，金姨娘却还嘟囔着，
“一样都是庶出，我看能有什么的不同……”
而已经不算独一份的周年湘对于这样的消息却是很淡定的接受了。
倒是白露和蒹葭有些气愤。
周年湘瞧着两人愤然的模样倒是笑着劝到，
“这有什么生气的，夫人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作为世子的正妻她自然处处要争先，世子的宠爱她争不了，这种能带上所有人实则是为了她的脸面的事她自然要争，早在齐右他们来院子挂花灯的时候我便想到了。”
两人听了她劝慰的话这才缓和了几分神色，一旁的秦妈妈见状也开口说着，
“其实这样也好，所有人的院子都挂上，姨娘这里单挂着就不会太出格，惹人非议。”
周年湘也点点头，
“最多就说些世子宠我的话，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反而是好事，否则还未生下来就有了世子极为宠爱他的流言，若是哥儿，有这样的名头，后院就不会平静了，对他来说也是坏事。”
秦妈妈也赞同地点点头，蒹葭和白露这才收了愤恨的神色。
只是心里依旧还有些气，所以在正院的人人第二日来送年礼的时候便没有什么好脸色。
秋水带着人来时，周年湘正在午睡，正好白露碰见便是她接下的。
看着白露面无表情的脸，秋水也能猜到是因为花灯的事对夫人不满，便也收了脸上的笑意。
“这是夫人吩咐要送来的年礼，周姨娘可方便接下？”
白露闻言扯着脸皮说皮笑肉不笑地对秋水说到，
“不巧，我们姨娘正在午睡，世子特意吩咐了我们不能打扰，所以劳秋水姐姐让人先放在这里，等秦妈妈和紫苏检查过后便会让人抬进去。”
秋水抬眼对上白露不怎么善意的目光，对于她带着怀疑的话更是恼怒几分。
再次开口，语气也同样不善，
“光天化日下，这些东西也都有人看着，白露妹妹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纰漏了。”
白露闻言依旧扯了扯唇角，
“那可就说不一定了，我们姨娘如今身子毕竟特殊，世子爷吩咐过送进来的东西都需先过了秦妈妈和紫苏的眼才能准许入内，秋水姐姐可别多心是单独针对你。”
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夫人，秋水自然很明白。
看着白露脸上愈发灿烂的笑容，秋水沉下眼，转过头对捧着东西的侍女说到，
“东西放下吧。”
吩咐完又转回头，连笑都不想对白露扯起，只快速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了”就转身离开。
看着秋水有些愤然地带着人出了院子，白露又瞧着地上放着的东西啐了一口。
秦妈妈这时也终于和紫苏走出了屋子，对着白露称赞地点了点头。
见状，白露便有些得意地昂起头。
秦妈妈走过来随意地瞧着地上的东西就说到，
“紫苏先瞧瞧有没有什么异状，检查完就直接放到库房，用单独的箱子装着别打开了。”
紫苏闻言点点头，蹲下身子便检查起来，白露见状又唤了茯苓和豆蔻来。
等紫苏检查完，三人就提着东西去了库房，找了个破旧的箱子装好，同之前吴氏送来的东西一样扔在了角落。
等周年湘醒来，白露就同她说了这事。
见年礼已经被她们检查过收好，周年湘便也不在意的点点头，转而问到，
“送去绣房的布料有几日了，去问问什么时候能送来成衣。”
新年穿新衣，周年湘虽说如今肚子愈发的大了，但齐绍瑞宠她，这两个月已经送了好些上好的布料和皮草来。
前些日子甚至送了她好几块白狐皮，让她做成围脖和披风到时候穿戴。
皮草这些蒹葭她们没怎么接触过，秦妈妈便让她们送去绣房让绣娘缝制。
此时听白露提起年礼的事，周年湘便也想到送去绣房的这些东西。
去年因为换布料的事，绣房原本一家独大的朱管事连带她一家人都得了处置，绣房经过整改后也不敢在发生之前的事。
那次也是吴氏第一次表现出对周年湘的愤怒，不顾冬日寒冷就罚了她跪，倒让她生了一场重病，连国公府的年宴都没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