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你们在干什么?”
晏玄奕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得救了。
然后才想起,现在的情况不止这么简单。
她用了这辈子最慢的速度转头,然后脑海中飞速思考,如何维护她的强势地位。
然后说了一句,晚上想起来都认为精妙得拍大腿的话。
“你要一起吗?”
晏玄奕:“……”
闻筝:“……”
国公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眼里的暗光似乎要把她扒皮拆骨,吊起来炖几日汤才罢休。
另一个罪魁祸首越发扣紧了她,靠在她颈间低笑。
眼睛却看向对面的男人,暗绿色的眸子流转,夹着明晃晃的情动与疯狂。
他想要控制晏玄奕。
一边还不死心地添把火,蛇一样冰凉的舌尖卷起她的耳垂:“我倒是可以,不知晏小国公意下如何?”
晏玄奕的眼睛有一瞬失了神。
但他却强迫自己后退了一步,突然唇角淌了血。
“国公!”
温执素急急地想过去,却被闻筝死死的锁在怀里。
“死不了你急什么。”他阴冷的气息迅速扩散,拢住了半间书房。
“我给了他一场我们三人的梦,可他那么抗拒。至少,不如我懂得分享快乐。”
“玳国人古板无趣,奉行一夫多妻,哪有阙罗自在多情。”
“呵,他更是个老古董,想着同你一双人呢。”
温执素忽然有些沉默。
对面,晏玄奕虽然没有挣扎的举动,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快要从撑得极薄的皮肤里绷出,面上惨白却大汗淋漓,唇早已被他无意识地咬出血来。
蓦然,他伸出双手掐向自己的脖颈,瞬间满脸通红地挣扎,扭曲了俊俏的五官,脖子上凝出白色指痕。
“闻筝,够了。”
“我心疼了。”
她被松开后,立刻冲过去接住了晕倒的晏玄奕。
不远处的闻筝开了门,身影逆着光,脸上看不清表情,毫不留恋地迈步出了书房。
骂她:“山猪吃不得细糠。”
早知她会如此。
就这还想做长公主?还不是得要他来一步步教。
温执素把晏玄奕挪到罗汉床上,喝茶的矮几被她移开,让他躺平身子。
闻筝松开她时,她才知背上的衣服被他沿着脊背通通划破,一番折腾烂的不成样子。
此时,她只好穿着国公的外袍,坐在一旁等他醒。
晏玄奕还在皱着眉,眉骨耸得更高,骨骼间围成的山谷孕育着一双褶皱线极深的眼眸。
不说话时带着令人悚然的威慑,静默时有显得有些阴郁。可是现在合拢着眼,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止一次觉得他的鼻子很好看,是她喜欢的那种模样,骨骼感鲜明却不会有突兀。鼻背上各有个陡峭而顺滑的坡,把眼眸握在连绵的骨骼之间。
俯身吻上他鼻背上那颗浅浅的痣,又吻上他染血的唇角。
她缓缓抚平他的眉心,拿了书卷垫在他颈下。
然后她裹着他的外袍,钻进了他怀里。
慢慢睡着了。
其实她,什么也没想。
什么一双人,什么掐死自己也不要沉沦梦境,她都不想去想。
晏玄奕说过,就像现在这样就好。
她给得起,且愿意给。
就足够幸福了。
晏玄奕再找回自己意识的时候,睁眼一片漆黑。
梦里是五光十色,至少这肯定不是梦。
动了动胳膊,他发现旁边有人,闻到熟悉的花香,是她。
他有些恼。
恼她比自己想的还要自由。
恼自己早就知道,但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
那种想要独占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看到她被人按在门上吻着的时候,到了顶峰。
他是个伪君子。
嘴上说着只要一点爱,实际上已经开始肖想侵占全部。
她现在在他怀里,他安慰自己,此时没有人知道他的伪善。
他侧身将她拥到怀里,手指仿若无阻,指尖的触感比他外袍的锦缎更加丝滑,像绸子一般微凉。
晏玄奕脑海里迅速闪过很多念头和猜想。
她被惊动了,细白的手臂搂上他的脖子,小腿塞到他腿缝间,纠缠着他,像条柔弱无骨的蛇。
蛇鳞微凉滑腻,伏在他身上像连绵的山。山中有深谷和山丘,以及被世人成为奇峰的一线天之景。
他曾去过九宫山,在山崖间有一狭长的陡峭深谷,及窄,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行。
在那处仰望高空,唯见一线光,若非子午,不见日月。
过了那九宫山一线天,他记得不远处有一汪泉,名为鱼跃泉。
鱼跃泉自山中地下暗河升起,冒出涓涓细流。
时而有一股股泉水腾踊而起,似鲤鱼跃龙门之相,故而名为鱼跃泉。
今日得忆此事以旧日之景亵渎,他有些情怯。
晏玄奕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上。
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但他可以抑住自己心里最隐秘的渴望。
就这样就好。
温执素在他怀里睁了眼。
她感受到他的心从炽热到虔诚,那双手难以自持,颤抖着违背他的心意。
最后选择搂住她,吻她的发顶。
他敬她、爱她。
她只是想同他纠缠不清,直到他露出不曾显露人前的表情。
每次她都成功了,他也陷入了圈套。
此时她却有点得意不起来,心里堵得慌,想要不顾一切的发泄。
“国公……”她的声音娇莺初啭,黑暗中宛若邪恶的欢愉之歌。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然:“你可知本公梦到了什么?”
温执素一僵,在他怀里摇头。
“本公梦到你淫邪成性,嘴上说着同本公最好,扭头便在别人锦被中翻起红浪。”他将她推出他怀抱的范围,质问她,“你是用美色勾引,然后利用本公吗?”
“早知如此,当初同你合作时,本公便要绝了你的念想。”
温执素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尤其刚刚被他摸过的皮肤,格外的烫。
她翻身骑上他的腰,双腿一夹将他钉死在罗汉床上。
右手出手如电,细腻如灵蛇般的腕子绕过他的阻挡,直接掐住脖颈,摁住那颗未经雕琢宝石一般的喉结,轻易就让他闭了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噩梦成真?”
“想用这种话恶心我。”
“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恨,什么叫纠缠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