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373章 373凤阙谋机,茜袖藏锋凝血刃;冰湖

第373章 373凤阙谋机,茜袖藏锋凝血刃;冰湖

章节报错(免登陆)
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章进这位被江湖人称“石敢当”的豪杰,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不敌和珅那凌厉的刀法,被一刀砍中肩头,顿时鲜血如注,又被和珅补了一刀,惨死当场。
    石双英这位无极门的杰出弟子,素有“鬼见愁”之名,此刻也在和珅的刀下左支右绌,身上已添数道伤口,他不顾胸前血迹斑斑,拼尽全身力气,双钩横扫而出,这一招“横扫千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碾碎。
    然而,穆铁阿这位镶黄旗骑兵主将,同样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铁剑寒光一闪,使出“大漠孤烟”这一绝招。剑与钩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星四溅中,卫春华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铁钩竟被生生震得脱手而出。穆铁阿趁胜追击,铁剑如毒蛇出洞,瞬间刺穿了卫春华的小腹。
    卫春华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甘与忿怒。
    他想要伸手抓住穆铁阿,却因伤势过重,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这片他曾为之浴血奋战的草原之上,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临死前,他拼尽最后力气将铁钩掷出,直取苏赫巴鲁面门,但是,铁钩并没有击中苏赫巴鲁。
    攸宁借和珅杀向陈家洛之时,趁机抱着喀丝丽跃上战马,“金乌刀法”的刀光逼退众人。
    陈家洛挥剑欲追,却见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凄美弧线,钩尖专取他咽喉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霍青桐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离别钩,她月白色衣衫沾满尘土,腰间翠羽黄衫却依旧鲜亮如初:“陈家洛!带着兄弟们走!”
    暮色渐浓,草原上尸横遍野。陈家洛望着攸宁远去的方向,怀中的玉瓶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喀丝丽的泪水滴在瓶身的画像上,晕开了那幅让乾隆魂牵梦绕的容颜。远处,和珅的弯刀还在滴血,苏赫巴鲁的雁翎刀挑着红花会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草原上的血腥味混着晚风,愈发浓烈,弥漫在每一个红花会群雄的鼻尖,刺痛着他们的心。蒋四根的尸体横陈在地,鲜血渗入草原,染红了一片青草,也染红了众人的双眼。
    “不能再这样任他们宰割!”徐天宏拄着铁拐,铁拐深深插入泥土中,青筋在他的额头上暴起,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他环顾四周,看着兄弟们身上的伤痕,看着那些倒下的兄弟,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无尘道长单臂握着断剑,剑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白振虽死,但狗贼们还没完!今日之仇,他日必报!”那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惊起一群夜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陈家洛转身面向群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人:“兄弟们,清廷狗贼如此嚣张,我们若就此退缩,不仅对不起死去的兄弟,更对不起天下受苦的百姓!我们红花会,自成立之日起,便以反清复明为己任,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人,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侠义之心,不可动摇!”
    “没错!与他们拼了!”卫春华握紧手中仅剩的半截双钩,双钩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脸上带着决然的神色。
    常赫志、常伯志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双掌推出,黑沙掌力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齐声怒吼:“不杀光这些狗贼,誓不罢休!”
    赵半山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几枚飞燕银梭,目光坚定地说:“总舵主,我们不能硬拼。他们人多势众,又有精良的兵器和盔甲。我们需得智取,先摸清他们的部署,再伺机而动。”
    陈家洛微微点头,沉声道:“赵三哥所言极是。徐兄,你速派兄弟去探查九门提督苏赫巴鲁、镶黄旗骑兵主将穆铁阿等人的营地位置与兵力部署;无尘道长、卫春华,你们带领兄弟们在附近设下埋伏,以防他们再次突袭;赵三哥,你与骆冰、文泰来负责保护受伤的兄弟,寻找安全之地暂时休整。”
    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徐天宏挑选了几名轻功高强、机灵聪慧的弟子,低声嘱咐几句后,他们便如夜枭般消失在草原的夜色中。无尘道长和卫春华则带着一众兄弟,手持兵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在通往红花会临时营地的要道两旁埋伏起来。他们有的藏在草丛中,有的躲在土丘后,屏住呼吸,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赵半山、骆冰和文泰来护送着受伤的兄弟,朝着草原深处行进。骆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望向战场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文泰来虽然身上有伤,但仍强撑着精神,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为众人开路。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草原。
    陈家洛立在敖包顶端,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斜斜地投在枯黄的草甸上。远处清廷营地的灯火如同流萤,明明灭灭间,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与士卒的哄笑。
    他摩挲着软剑上的缠藤纹,那是霍青桐亲手所编,此刻却刺得掌心生疼。
    “总舵主!”探路弟子跌跌撞撞扑来,斗篷沾满夜露,“苏赫巴鲁的车队载着三十辆粮车,穆铁阿的铁骑护送,和珅亲自押运!车上……车上全是送往回部的金珠绸缎!”
    这句话仿若惊雷劈在头顶。陈家洛只觉天旋地转,喉间腥甜翻涌,软剑“当啷”坠地。
    他踉跄着扶住敖包的经幡,褪色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恍惚间竟像是霍青桐的翠羽黄衫。
    无尘道长的断剑“铮”地出鞘:“好个卑鄙狗皇帝!竟用这些俗物收买人心!”
    徐天宏铁拐重重顿地,惊起一群沙鼠:“霍青桐姑娘向来深明大义,岂会……”
    话未说完,骆冰已泣不成声:“四当家的伤还没好透,我们拼死拼活,难道就为了看回部投敌?”
    她的鸳鸯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却砍向了自己束发的红绳。
    陈家洛躺在冰凉的草地上,望着流转的星河。脑海浮现乾隆那些与霍青桐在泰山之巅的缠绵低语,此刻都化作利刃剜着心。他喉间溢出一声苦笑:“狗皇帝没错……在这乱世,黄金白银确比侠义更重。”
    黎明咬破夜幕时,草原上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三百回部骑兵如红云般席卷而来,霍青桐的青骢马冲在最前。
    她的翠羽黄衫沾满风尘,眼角泪痕未干,却在晨光中凝成冰晶。
    陈家洛望着她腰间那柄长剑,怔怔出神。
    霍青桐勒住马缰,青骢马人立而起:“陈总舵主,放手吧!乾隆愿封喀丝丽为皇妃,免回部十年赋税,还……”
    “住口!”无尘道长单臂震碎身旁石碑,“霍青桐,你竟要用妹妹的终身换荣华富贵?”他断剑直指天际,“当年你父亲战死沙场,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屈膝?”
    霍青桐的嘴唇剧烈颤抖,指节捏得发白:“你以为我不知?可十万铁骑压境,回部老弱妇孺……”
    她望向陈家洛,眼中闪过哀求,“陈总舵主,你我都明白,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陈家洛缓缓拾起软剑,剑锋挑起一缕晨光,“霍青桐,你我曾经畅谈的江湖道义,在你眼中不过是儿戏?”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草丛中的鹌鹑,“原来武林侠义,都抵不过黄金万两!”
    骆冰突然甩出飞刀,钉入霍青桐马前的巨石:“亏我们还当你是女中豪杰!竟要把亲妹妹推进火坑!”
    赵半山伸手欲拦,却见霍青桐翻身下马,跪坐在陈家洛面前。
    她的银镯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以回部三百勇士的性命起誓,”她的声音哽咽,“只要你们退出江湖,我愿永世不见……”
    陈家洛胸中翻涌的怒火突然化作无尽悲凉。“霍青桐,你可还记得天山脚下的约定?”他的声音轻得像风,“你说要与我共赏雪莲,要看着红花会……”
    “够了!”霍青桐猛地起身,抽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竟斩断了自己一缕青丝。她将发丝抛向空中,转身对身后的回部勇士喊道:“从今日起,霍青桐不再是你们的首领!”
    她的黄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火焰,“我自回天山师门,此生再不踏足江湖!”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照亮草原时,霍青桐的背影已化作地平线上的小点。陈家洛握着她留下的半截发丝,突然觉得手中的软剑重若千钧。
    远处,和珅的车队正缓缓驶向回部营地,车轮碾过的痕迹,如同在他心上刻下的伤痕。而这大漠之上,侠义与情义的厮杀,终究比任何刀剑都更加锋利。
    初秋的紫禁城,在康乾盛世的辉映下,更显其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庄严。天高云淡,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黄色的屋顶与朱红的城墙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皇家画卷。
    菊花在御花园中竞相绽放,红的如火般热烈,黄的似金般辉煌,白的胜雪般纯洁,它们以最绚烂的姿态,点缀着这皇家的园林,为紫禁城增添了几分雅致与生机。
    宫墙内外,古木参天,绿荫如盖,为这庄严的宫殿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远处的宫殿群落,错落有致,层层递进,展现出一种雄浑壮丽的气势。
    近处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美的极致追求。
    初秋的微风吹过,带来了菊花与桂花的清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嚣的仙境。而那清澈见底的金水河,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古树与宫殿。
    养心殿内沉香袅袅,鎏金蟠龙柱上的夜明珠将殿内照得恍若白昼。石飞扬斜倚龙榻,明黄锦袍半敞,怀中喀丝丽如同一尊玉雕,杏黄宫装绣着的并蒂莲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垂眸望着腕间的金镶玉镯,那是册封皇妃时所赐,却压得手腕生疼。
    “启禀皇上,”卫年华握着离别钩的指节发白,钩尖在金砖地上划出细痕,“红花会余孽已退入天山深处,回部霍青桐也已削发为尼。”
    他话音未落,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踏前一步,扇面“天下太平”四字映着烛光流转:“户部已调拨三百万两白银,足够修缮西北边防。”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还挂在腰间,刀鞘上的满文咒符沾着未净的血渍:“直隶总督印信,臣已……”
    话未说完,穆铁阿突然单膝跪地,铁剑重重磕在地上:“九门提督一职,臣定当肝脑涂地!”
    他盔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蟠龙纹的地砖上,宛如红梅绽放。
    和珅的圆月弯刀藏在袖中,却笑得比谁都谄媚:“皇上洪福齐天,这天下迟早……”
    他瞥见石飞扬怀中的喀丝丽,话锋一转,“只是娘娘近日郁郁寡欢,臣斗胆请旨,为皇上与攸宁贵人举办大婚,以增宫闱喜气!”
    攸宁握着铁刀的手猛地颤抖,金乌刀法的刀痕还刻在她掌心。
    她望着石飞扬龙袍上的五爪金龙,忽然想起在草原上,那把铁刀也曾染过红花会的血。
    “臣妾……谢皇上隆恩……”她跪地时,珍珠头饰散落,有一颗正巧滚到喀丝丽脚边。
    喀丝丽终于抬眼,望着攸宁泛红的眼眶,想起那日在草原上,这女子的铁刀差点划破自己咽喉。而如今,她们都成了这九重宫阙里的金丝雀。
    她下意识攥紧石飞扬的衣袖,却触到他腰间的玉龙钩。
    “好!”石飞扬突然大笑,明玉功催动的声浪震得烛火摇晃,“和珅晋升侍卫总管,陈风任户部尚书,苏赫巴鲁为直隶总督,穆铁阿接掌九门,卢方天统领粘杆处……”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攸宁身上,“攸宁晋为贵人,三日后大婚。”卢方天的天罡指在袖中暗自运力,指风拂过烛芯,火苗突然诡异地弯向一侧。
    他望着和珅谄媚的笑脸,想起这人为了邀功,曾用圆月弯刀亲手斩下章进的头颅。而此刻,那人正捧着圣旨,声音尖细得如同夜枭:“皇上英明!这大喜之日,臣定要让京城彻夜……”
    “够了。”喀丝丽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天山融雪。她挣脱石飞扬的怀抱,杏黄裙摆扫过满地珠翠,“皇上若真要大喜,不如将回部的百姓……”
    “住口!”石飞扬周身玉色光芒暴涨,掌心泛起漩涡吸力,喀丝丽不由自主地踉跄半步。他眯起眼睛,帝王威仪尽显:“你只需当好你的皇妃,天下事,轮不到你操心。”
    养心殿外突然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三刻。攸宁望着自己素白的掌心,那里还留着“金乌刀法”的茧子。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江湖险恶,莫要贪恋荣华。”可当石飞扬将凤冠霞帔摆在她面前时,那些誓言都化作了灰烬。三日后,紫禁城张灯结彩。
    攸宁身着霞帔,盖头下的脸庞苍白如纸。她被送入洞房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那声音像极了回部的商队,又像是霍青桐策马时的银铃。
    红烛摇曳中,石飞扬挑起她的盖头,明玉功运转下的肌肤晶莹如玉,却让她想起草原上那场血腥的厮杀。“爱妃,”石飞扬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今往后,这后宫三千……”
    他话未说完,攸宁突然瞥见窗外黑影一闪。那身影青衫磊落,腰间似挂着半截碎玉。她猛地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交杯酒。喀丝丽站在坤宁宫的廊下,望着漫天烟火。
    她摘下头上的东珠,一颗颗抛向夜空。那些珠光坠落时,恍惚间竟像是天山的星辰。
    远处传来喜乐声,她知道,那是攸宁的大婚。而她自己,早已在踏入这紫禁城的那日,将心留在了大漠的风沙里。
    此刻的紫禁城,歌舞升平。和珅举着酒杯,望着石飞扬与攸宁交杯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摩挲着新得的侍卫总管印信,盘算着如何将天地会一网打尽。
    而在这重重宫墙之外,天山之巅的雪莲正在寒风中绽放,陈家洛握着霍青桐留下的翠羽,望着京城的方向,软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清泪也流满了他的俊脸。
    寒露夜,紫禁城角楼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幽咽。和珅斜倚在储秀宫的汉白玉栏杆上,圆月弯刀的刀鞘磕着青砖,发出“嗒嗒”声响。
    远处坤宁宫的灯火映得他三角眼泛着幽光,忽闻廊下传来绵密的脚步声——粘杆处统领卢方天踏着碎月而来,天罡指力在袖中流转,竟将道旁的灯笼烛火震得明灭不定。
    “卢统领来得正好。”和珅指尖划过刀鞘上的饕餮纹,“天地会的‘青木堂’最近在漕运上闹得欢,劫了三艘官粮船不说,还在船头刻下‘反清复明’血字。”
    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们的舵主使一柄缅刀,能削铁如泥。”
    卢方天的鹰目骤然收缩,袖中射出一道细不可见的指风,将三丈外的槐树叶削成齑粉:“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明日我便让粘杆处撒下天罗地网,管叫他们……”
    话未说完,西侧月洞门传来折扇开合声。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出,扇面“富国强兵”四字在夜色中泛着金光。
    “两位好雅兴。”陈风的目光扫过和珅腰间弯刀,“户部刚拨的军饷又少了两万两,莫不是被天地会的蟊贼……”他话音未落,九门提督穆铁阿的铁剑已出鞘三寸,寒芒映得他脸上的刀疤狰狞如活物:“陈大人这是在怀疑九门守备?我倒要问问,漕运的船符为何会在你手里?”
    空气瞬间凝固。
    和珅突然仰天大笑,弯刀出鞘半尺又缓缓推回:“都是皇上的肱股之臣,何必伤了和气?”
    他从袖中掏出半枚染血的玉佩,“这是在漕运码头捡到的,听说……和上书房有些渊源?”
    廊下灯笼突然剧烈摇晃,卫年华握着离别钩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钩尖点地发出“叮”的轻响,惊起檐下夜枭。
    这位上书房大臣的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和大人的粘杆处倒是越来越像锦衣卫了。不过要剿灭天地会,光靠蛮力可不行。”
    他突然甩出离别钩,钩住廊柱上的铜铃,铃声清越中暗藏内力,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卢方天的天罡指率先发难,五道指风如电射向卫年华面门。
    卫年华侧身避开,离别钩划出凄美弧线,竟将指风尽数引向陈风。陈风乌金大扇急速展开,扇骨间机括连响,九枚透骨钉呈北斗七星状射出,却被穆铁阿的铁剑舞成光幕,火星四溅中,剑身“嗡嗡”作响。
    “够了!”和珅猛地跃上石阶,圆月弯刀劈出“神刀斩”,刀气所过之处,青砖寸寸碎裂。
    他的三角眼扫过众人:“皇上等着看结果,不是让我们窝里斗!”他拾起地上玉佩,在月光下转动,“这玉佩上的朱雀纹,是天地会‘朱雀堂’的信物。三日后中元节,他们定会在天桥设伏。”
    陈风收起折扇,眼中闪过算计:“天桥九曲十八弯,正适合瓮中捉鳖。不过需得有人扮作漕运押粮官,引蛇出洞。”
    他的目光落在穆铁阿身上,“九门提督这威风凛凛的模样,定能骗过那些反贼。”
    穆铁阿的铁剑重重插入青砖,震得整座廊桥微微晃动:“陈大人是想让我当诱饵?”他脸上刀疤抽搐,“可别忘了,三年前通州粮仓遇袭,是谁的户部帐册不翼而飞!”
    卫年华突然轻笑出声,离别钩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与其互相猜忌,不如各展所长。卢统领的天罡指封锁退路,和大人的弯刀正面迎敌,陈大人掌管户部,便负责断了他们的粮草……”
    他的声音突然森冷如冰,“至于穆提督,只需在天桥上摆个空城计。”
    寒露凝成的霜花簌簌落在众人肩头。和珅将玉佩收入怀中,弯刀在月光下划出寒芒:“三日后子时,天桥见。若有差池……”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提着脑袋去养心殿见皇上吧。”
    夜风卷起殿角的铜铃,发出一串清越却带着寒意的声响。
    四人的身影在宫灯下拖得极长,宛如四柄出鞘的利刃。
    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鼓响,惊起漫天寒鸦。而在这重重宫墙之外,天地会的暗桩早已将消息送出,又一场关乎朝廷与江湖的生死博弈,正如同这秋夜的寒露,悄然浸透京城的每一寸土地。
    中元夜,天桥下的护城河泛着幽绿磷火。
    和珅身着漕运千总服饰,圆月弯刀藏在披风之下,三角眼中寒芒闪烁。
    他望着桥上高悬的孔明灯,忽闻更夫梆子声惊破死寂——子时三刻已至。
    “杀!”随着一声暴喝,三十六盏孔明灯突然爆裂,天地会青木堂众人如黑鸦般自屋檐跃下。
    为首的舵主手持缅刀,刀身泛着诡异蓝光,正是江湖闻名的“青冥刃”。他目光扫过和珅,狞笑道:“狗官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卢方天的天罡指已破空而至。
    其八卦步法踏动间,五道指风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直取天地会众人周身大穴。一名喽啰挥刀格挡,却见指缘划过刀锋,竟将精钢刀刃削出尺长缺口。
    “天罡指八卦门的狗贼!”那喽啰怒吼着扑来,却在离卢方天三步之遥时,突然僵立当场——七道指风已穿透他周身七处要穴。
    和珅趁机甩出弯刀,施展出“神刀斩”的起手式。刀光如烈日当空,将迎面而来的三名刺客逼得连连后退。“天地会的杂碎,也敢劫朝廷漕粮?”他三角眼中闪过狠厉,刀锋突然转向,竟将一名试图偷袭的刺客拦腰斩断,鲜血喷溅在石桥栏杆上,将“反清复明”的血字染得更加刺目。
    此时,御林军统领岳山的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枪缨扫过之处,青石砖纷纷炸裂。
    “看枪!”他暴喝声中,枪尖直取青冥刃舵主咽喉。
    舵主侧身避开,缅刀划出弧线,竟将霸王枪的枪缨削断。
    岳山却不慌不忙,枪杆横扫,使出“横扫千军”,逼得舵主连退三步。
    攸宁的身影突然自桥顶飞落,铁刀舞出“金乌刀法”。刀光化作九道赤芒,如烈日凌空,将五名围攻卢方天的刺客笼罩其中。
    “妖女休得猖狂!”一名天地会高手挥剑来迎,却见攸宁刀尖轻挑,借力打力,将对方长剑荡开,顺势一刀劈在其肩头,血花飞溅中,肩胛骨竟被生生劈开。
    混战中,和珅瞅准时机,圆月弯刀突然脱手飞出,弯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青冥刃舵主后心。
    舵主听得脑后风声,旋身挥刀格挡,却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缅刀几乎脱手。
    卢方天的天罡指突然变招,八卦步法踏成“离火阵”。十二道指风如灵蛇出洞,在空中交织成网。
    天地会众人惊呼着挥刀格挡,却见指风穿透刀网,直取面门。一名壮汉挥拳抵挡,指缘划过他的拳面,竟将皮肉连同指骨一并削下,惨叫声中,半截断指飞落河中。
    岳山的霸王枪突然一抖,枪尖幻化成七朵枪花。他怒吼着冲入敌阵,枪杆横扫,将三名刺客扫飞出去,撞在石桥石柱上,顿时头破血流。
    青冥刃舵主见势不妙,虚晃一刀便要撤退,却被攸宁的铁刀拦住去路。
    “哪里走!”攸宁娇叱一声,金乌刀法施展出绝杀式“金乌坠日”。铁刀带着熊熊刀势劈下,舵主举刀相迎,却听“咔嚓”一声,青冥刃竟被生生斩断。
    攸宁乘势一脚踹在他胸口,舵主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桥栏上,口中鲜血狂喷。
    和珅拾起弯刀,缓缓走向奄奄一息的舵主。“说!天地会总舵究竟……”话未说完,忽闻暗处传来破空声。他本能地侧身避开,一支透骨钉擦着耳畔飞过,钉尾刻着“天地会”字样。
    “撤!”幸存的天地会众人见势不妙,纷纷施展轻功逃窜。
    卢方天的天罡指追出数道指风,却只击落几片衣角。
    岳山欲要追赶,却被和珅抬手拦住:“穷寇莫追,先清理余孽!”
    天桥上尸横遍野,鲜血顺着石阶流入护城河,将粼粼波光染成猩红。
    攸宁擦拭着铁刀上的血迹,望着远处消失的黑影,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
    而和珅望着手中的断刃,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知道,这不过是天地会的一次试探,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仲秋夜,紫禁城的琉璃瓦沐在月华之中,泛着清冷的银辉。
    御河蜿蜒如带,粼粼波光中倒映着宫阙飞檐,却在暗流深处泛着暗红——那是前日处决天地会细作留下的痕迹,血腥气混着桂花香,在夜风中若有若无地飘散。
    和珅捧着鎏金漆盒穿过长廊时,掌心已沁出薄汗,三角眼不住转动,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番讨好做到滴水不漏。每走一步,他都在心底反复咀嚼待会儿要说的每一个字,仿佛精心雕琢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
    漱芳斋内,沉香袅袅,十二盏羊角宫灯将室内照得恍若白昼。攸宁斜倚在镶金紫檀榻上,身着一袭茜色云锦宫装,裙裾上绣着的金线凤凰栩栩如生。
    她正对着菱花铜镜,细细描绘眉黛,腕间的赤金镶宝石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
    听闻脚步声,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未回头。
    和珅蟒袍玉带,在门槛处刻意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他太清楚攸宁此刻端着的架子,就像等待臣子朝拜的女皇。
    “我的老天爷!”他夸张地倒抽冷气,“若说月宫嫦娥是天上绝色,那娘娘便是下凡的九重天玄女,这眉眼、这身段,怕是连瑶池西王母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他“扑通”一声跪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故意发出声响以表恭敬,手中漆盒却稳稳托着,“奴才今儿个斗胆来扰娘娘雅兴,实在是因为得了件稀罕物,唯有娘娘这般尊贵无双的身份,才配得上这等至宝!”
    谄媚的语调抑扬顿挫,活像说书人讲述传奇故事。
    攸宁终于转过身,指尖轻抚鬓边珠翠,丹凤眼微微眯起:“和大人总是这般贴心。本宫倒好奇,能入得和大人法眼的,究竟是何等稀世珍宝?”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却暗藏锋芒。
    和珅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拿捏住了攸宁对权力与珍宝的渴望。他满脸堆笑,几乎将整张脸都笑成了盛开的牡丹,颤巍巍地掀开盒盖,一边偷瞄着攸宁的表情,一边摇头晃脑地赞叹:“娘娘您瞧瞧!这波斯进献的‘涅槃凤’,十二颗鸽血红宝石,颗颗都比南天上最红的晚霞还要艳丽三分!可奴才寻思着,再美的宝石,若没娘娘这倾国倾城的容颜相衬,也不过是黯淡无光的顽石!”
    他刻意压低声音,做出神秘兮兮的模样:“这凤凰啊,向来只栖梧桐树,如今见了娘娘,竟这般温顺,可见这天地间,唯有娘娘才担得起‘母仪天下’四字!”
    当攸宁喃喃念出“昆仑山脉……天地会总舵……”时,和珅心中狂跳。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喀丝丽受宠让攸宁如鲠在喉,这嫉妒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立刻五体投地,声音里带着近乎虔诚的狂热:“娘娘圣明!那喀丝丽不过是仗着几分异域皮囊讨皇上欢心几日,哪及娘娘万分之一?您既有草原儿女弯弓射大雕的飒爽,又有执掌后宫翻云覆雨的手段!”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着谄媚的光,“若娘娘能借这‘涅槃凤’的吉兆,荡平天地会逆贼,皇上定会将您视作治国安邦的贤后!到那时,这六宫粉黛、三千佳丽,谁见了娘娘不得恭恭敬敬唤一声‘皇后娘娘’?这紫禁城的凤印,本就该握在娘娘这般天纵英才的手中!”
    紧接着,和珅又拿捏精准地说道:“奴才全凭娘娘差遣!”和珅激动得声音发颤,额头重重贴到地面,“娘娘但有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日后整个大清,上到朝堂重臣,下到市井百姓,谁不知娘娘的英明神武?这万里江山,也只有娘娘能辅佐皇上,让它永固千秋!”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明月,夜色愈发深沉。和珅起身时腿已发麻,却仍保持着谦卑的姿态退出殿门。月光照在他脸上,三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这场与攸宁的交易,不过是他迈向权力巅峰的第一步。
    仲秋的养心殿笼罩在铅云之下,鎏金蟠龙柱凝着霜花,龙涎香混着炭火气息在殿内翻涌。石飞扬斜倚九龙沉香榻,明黄锦袍半敞,指尖把玩着和田玉扳指,青玉温润的光泽映得他眼底寒芒更盛。(本章完)
章节报错(免登陆)
猜你喜欢: 嫁给猎户后的悠然生活 逼我嫁摄政王,我有孕你哭什么 诸神愚戏 被休小姨娘,带着空间灵田去逃荒 四合院:神级机械师,全院跪求我出手 自缚禁地五百年,我当散修你哭啥 婚饵 我的余额每天自动加零 死遁归来,禁欲佛子为我带崽三年 穿书反派:修为尽失,女主逆推 家父刘宏,我躺平了 恶灵信息库 大启审死官 还好我重生了! 请先生救我 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 穿成年代圣母,改嫁二婚娇宠不停 死亡游戏:开局欺诈师,假扮神明 这个反派过于有人气
验证码: 提交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