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381章 381玉阙寒芒涤腐秽,金戈铁律镇贪澜

第381章 381玉阙寒芒涤腐秽,金戈铁律镇贪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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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不是胡话。”石飞扬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任由蟠龙玉佩硌着她掌心,“这几年看着颙琰监国,批阅奏折时的杀伐决断,查贪腐时的雷霆手段,哪样不比朕当年强?”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却带着解脱般的苦涩,“和珅那老狐狸,就留给下一任帝王去收拾。朕只要……”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饱含深情与渴望。
    霍青桐聪慧过人,岂会不明白石飞扬的心意。
    她心中感动不已,却又担心这冲动的决定会让石飞扬后悔。于是,她突然覆上石飞扬的唇,柔软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女子发间的马奶酒香混着帐中龙涎香,瞬间弥漫开来,搅得人呼吸发烫。
    霍青桐的火红裙摆如盛放的玫瑰铺满玄色龙袍,“不许说了……”
    她贴着他耳畔呢喃,呼出的热气让石飞扬颈后泛起细密的战栗,“您是九五之尊,肩负着天下苍生的福祉,怎能为了儿女情长……”
    “为了你?值得!”石飞扬翻身将人压在软榻上,明玉功流转的掌心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轻柔而怜惜,“青桐,你总说我为你舍弃江山。可你忘了泰山之巅,你明知我身份后,仍愿为我付出一切!忘了回部族人反对你助我时,你在族长会议上发的毒誓?”
    他的话语中,满是对过往的回忆与感动。霍青桐的泪水突然决堤,如珍珠般滚落,打湿了石飞扬胸前的龙纹。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我以为……我以为您只是将我当做那段过往的念想……原来,在您心中,我竟如此重要。”
    “痴儿。”石飞扬的声音闷在她发顶,手臂却将她箍得几乎窒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突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带着霸道与深情,“霍青桐,你早就是朕的命了。”
    帐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醒这对痴缠的人。
    霍青桐仰起沾着泪痕的脸,眼神里有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深情,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若皇上真愿放下一切……青桐愿随您走遍天涯海角。”
    她指尖抚过他唇畔,动作轻柔而缠绵,“去看江南的烟雨,塞北的雪,就像我们当初说好的那样……只是,这天下……”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虽渴望与爱人相伴,却也心系天下。
    许久,石飞扬翻身坐起,揽着她走向帐外。明月高悬天山之巅,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投在雪地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他扯开外袍,用明玉功凝成的真气将她牢牢裹住,动作温柔而体贴。
    “明日早朝,朕便昭告天下。”他转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柔情化作滔天誓愿,“从此再无大清皇帝,只有愿为你摘星揽月的弘历。天下自有明君治理,而朕,只想与你共度余生。”
    霍青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眼神中满是爱意与依赖,“那臣妾就等着皇上,带臣妾去看遍这世间美景。”
    她的声音轻如呓语,却比任何誓言都更让人心颤。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智勇双全的回部郡主,只是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小女子,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爱人。
    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却惊不破这片被爱意笼罩的天地。石飞扬拥着此生挚爱,在月光下静静伫立,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即将展开的,只属于他们的江湖。
    晨霜凝结在冰绡帐的金丝绣纹上,折射出细碎的冷光。
    石飞扬下意识伸手揽向身侧,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的锦被。
    他猛然睁眼,蟠龙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幽青,映得枕边那抹火红残影愈发刺目——霍青桐常佩的狼头银饰不知何时落在那里,狼牙尖端还凝着昨夜未化的雪粒。“青桐?”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行宫内回响,惊起梁间栖着的寒鸦。
    案上宣纸被晨风掀起边角,墨迹未干的“还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几字如利剑,直直刺进他眼底。
    明玉功在经脉中陡然紊乱,掌心所触的檀木桌轰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墨砚倾倒,黑汁漫过那行字,像是滴落在心头的血泪。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珅摇着折扇踏入,面上带着少见的凝重:“皇上,霍姑娘的回部骑兵寅时已拔营。”他瞥见案上狼藉,折扇轻敲掌心,“临走前特意嘱托,北疆关隘需有人镇守。”
    石飞扬踉跄着扶住桌案,玄色龙袍扫过满地碎瓷。几年前在泰山脚下初遇霍青桐的场景如走马灯般闪过——她骑着雪龙驹踏碎月光而来,弯刀折射的冷芒比天山雪莲更耀眼。
    今年,三百场恶战,九死一生,他们曾在敌阵中背靠背厮杀,她的发香混着血腥气萦绕在鼻间;也曾在得胜后的篝火旁私语,她的手指抚过他战伤时的温度,此刻却化作刺骨寒意。
    “备马!”他突然暴喝,明玉功催动下,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影冲出营帐。
    寒风卷起他未束的长发,龙靴踏碎满地霜花,惊得营帐间的士兵纷纷侧目——那个永远威仪赫赫的帝王,此刻竟如失魂落魄的江湖客,发间还沾着昨夜欢爱时的胭脂。
    回部营地空荡荡的,只剩下几缕残烟在风中摇曳。石飞扬抓着一杆断裂的狼头军旗,指节泛白如骨。军旗上暗红的血迹不知是哪场战役留下的,此刻却像极了霍青桐的嫁衣。
    他忽然想起昨夜她倚在自己怀中,说要去江南看三月烟雨时,眼波流转的模样,喉头顿时泛起铁锈味。“皇上!”沈清如的声音带着喘息追来,软剑银铃在身后叮当作响。
    她望着石飞扬失魂落魄的背影,想起一年来无数次见他为霍青桐分神的模样,忍不住轻声道:“霍姑娘留下话,说……说北疆有异动,她要赶去坐镇。”
    石飞扬猛地转身,眼中血丝密布:“她明知朕要退位!明知……”话音戛然而止,他想起霍青桐昨夜抚摸他眉间细纹时,眼底藏着的忧虑。
    原来她早已料到,那个曾在泰山之巅许下浪迹天涯的誓言的人,终究无法抛下万里江山。
    卫年华握紧离别钩,破天荒开口:“霍姑娘临走前,在关隘处布下十二重‘天狼阵’。她说……”他顿了顿,望着天边残云,“她说皇上若执意追去,她便以死谢罪。”
    石飞扬踉跄后退,撞在冰凉的旗杆上。十二重“天狼阵”是回部不传之秘,需以主帅心血为引。
    她竟算到自己会追,竟用这种决绝的方式逼他回头。
    明玉功在体内暴走,他周身泛起透明玉色:“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冷得像天山万年玄冰,“陈风即刻赶赴北疆,协助霍……协助霍统领守关。”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蟠龙玉佩在晨光中暗哑无光,“朕……要见颙琰。即日班师回朝!”
    ……
    三个月后,紫禁城养心殿。石飞扬望着跪在阶下的皇儿,案头放着北疆加急军报。霍青桐的字迹力透纸背:“叛军残部异动,臣已率部迎战。”
    他指尖摩挲着密报边缘,想起霍青桐挥毫时,腕间银镯轻响的模样。
    “皇阿玛,可是身体不适?”颙琰的声音带着关切。石飞扬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自嘲:“你看这御案上的奏折,堆得比天山的雪还厚。”
    他忽然握紧蟠龙玉佩,寒声道:“去告诉军机处,彻查和珅。”帐外传来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石飞扬立在窗前,看雨幕模糊了紫禁城的飞檐。一年前的今天,他与霍青桐在天山脚下纵马驰骋,她的笑声混着马蹄声,惊起满山寒鸦。如今雨打芭蕉,却再无人为他添衣煮茶。
    深夜,他独自来到御花园。梅树在雨中摇曳,恍惚间竟化作霍青桐火红的裙摆。明玉功不受控制地运转,园中池水瞬间结冰,冰面映出他苍白如纸的脸。
    他弯腰拾起一片落梅,放在鼻尖轻嗅,却只闻到满手铁锈味——那是思念蚀骨的味道。北疆战报不断传来,霍青桐的名字一次次出现在捷报上。
    石飞扬对着地图上北疆的位置,用朱砂重重画圈,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些。每当夜深人静,他便取出那枚狼头银饰,放在掌心摩挲,直到明玉功凝成的寒气将手指冻得失去知觉。
    春去秋来,紫禁城换了新桃符。石飞扬批阅奏折时,总会不自觉地在某个字上停顿——那是霍青桐常写的字。他开始收集天下名茶,却再找不到能煮出马奶酒香的人。
    沈清如看着日渐消瘦的帝王,偷偷将霍青桐留下的羊皮地图放在他案头,却见石飞扬对着地图落泪,泪水晕开了那些细密的标记。
    一年后的雪夜,石飞扬收到北疆密函。霍青桐的字迹依旧凌厉:“叛军残余已经彻底歼灭,臣将驻守关隘十载。”他握着密函,在暖阁中枯坐整夜。
    明玉功凝成的冰花爬满窗棂,恍惚间,他又看见霍青桐在泰山之巅对他微笑,说要陪他看遍万里河山。晨光刺破云层时,石飞扬将密函收入紫檀木匣,压在最底层。
    他整理好龙袍,对着铜镜戴上皇冠,明玉功流转间,帝王威仪重新笼罩全身。
    “摆驾乾清宫。”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割裂回忆。宫墙外,雪落无声,掩盖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话。
    经历两年的情伤疗治,石飞扬决定五下江南,在一帮老麾下猛将以及新任御林军统领、皇子瑞云的陪同下,乔装乘船南下。不日,到达扬州。
    暮春的扬州城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二十四桥的玉笛声里却暗藏杀机。
    石飞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蟠龙玉佩泛着暗红幽光,望着粘杆处密报上“盐引亏空三百万两”的字样,明玉功在掌心凝成冰晶,将案几上的茶盏瞬间冻裂。
    “卫卿,”他抬眼望向持钩而立的上书房大臣,“两淮盐帮盘根错节,此番怕是场硬仗。”卫年华的离别钩轻叩靴面,钩身龙纹吞吐青光:“老臣愿为皇上扫清前路。”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暗器破空声。沈清如的软剑银铃率先出鞘,一招“沧浪叠浪”使出!银剑化作漫天雪练,将三支透骨钉绞成齑粉。
    瑞云握紧阿鼻道三刀,十七岁少年的蟒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皇阿玛,有敌袭!”
    话音刚落,屋顶瓦片轰然炸裂,数十名黑衣刺客如蝙蝠般扑落,手中雁翎刀泛着幽蓝毒光。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越众而出,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着神秘青光。
    他施展“天罡点穴法”!扇骨点向刺客膻中穴,那些魁梧汉子顿时僵在当场,嘴角溢出黑血。然而更多刺客从四面八方涌来,盐帮总舵方向,隐隐传来震天战鼓。
    石飞扬飞身跃上屋檐,明玉功高速运转,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他使出“移花接玉”神功!抬手轻挥,刺客们掷来的飞刀竟在空中改变轨迹,反向射穿同伴咽喉。
    紧接着,石飞扬双掌劈出“斩红尘”!百胜刀法裹挟着冰魄寒狱的威力劈落,九道金色刀芒与弯刀相撞,爆发出的气浪掀飞方圆十丈的屋瓦。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残月般的寒芒,钩住一名刺客首领的咽喉:“说!盐帮总舵何在?”
    那人狞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顿时七窍流血而亡。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只见三艘画舫破浪而来,船头立着三人——居中者身披紫貂裘,正是盐帮帮主“笑面阎君”万俟枭;左侧老者拄着龙头拐杖,是帮中“千手如来”公孙无忌;右侧女子轻纱遮面,腰悬九节软鞭,人称“血蔷薇”苏三娘。
    “皇上大驾光临,万某有失远迎!”万俟枭的笑声中带着三分阴鸷,“不过想动两淮盐引,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公孙无忌突然挥手,数百枚透骨钉如暴雨般射来。石飞扬双掌摆动,使出“移花接玉”神功,特制钢珠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不仅击落钉雨,还精准击中画舫上的火药桶。
    轰然巨响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苏三娘的九节软鞭如灵蛇出洞,直取石飞扬面门:“听说皇上的寒冰绵掌刀枪不入?”
    石飞扬冷哼一声,掌心吸力骤起,再度使出“移花接玉”神功,软鞭竟调转方向,反抽向苏三娘自己。那女子反应极快,就地一滚躲开,却见沈清如的软剑已抵在她后心。
    万俟枭见状,猛地撕开紫貂裘,露出内里布满咒文的赤红软甲:“尝尝我这‘血煞甲’的厉害!”他挥刀劈来,刀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石飞扬双掌推出“破乾坤”!九道金色巨龙冲天而起,与血煞刀气相撞,震得运河水浪翻涌。
    公孙无忌突然从袖中甩出十八根铁链,链头分别缠着毒蛇、蝎子等剧毒之物。
    “皇上小心了!这‘五毒索命阵’还无人能破!”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脱手飞出,钩住其中一根铁链,借力飞身而上:“我来会会你这老毒物!”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光芒,少年皇子杀得浑身浴血,他一招“阿鼻道·渡厄”使出!刀光中浮现出无数冤魂虚影,将三名盐帮长老的魂魄生生拽出。
    然而更多盐帮弟子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兵器上都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石飞扬望着战局,眼中寒芒大盛。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整个人透明如玉,双掌劈出“焚天地”!终极杀招落下,九道火焰刀芒冲天而起,将盐帮的精锐部队彻底吞噬。
    万俟枭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石飞扬的“斩轮回”刀气击中后背,顿时血如泉涌。
    公孙无忌见帮主重伤,突然掏出一枚黑色令牌。石飞扬瞳孔骤缩:“不好!是‘血魂令’!”
    只见令牌上的符咒发出诡异光芒,所有盐帮弟子眼中顿时泛起血丝,竟如疯魔般不要命地扑来。
    “沈清如,护住瑞云!卫卿,随我破阵!”石飞扬大喝一声,百胜刀法化作漫天刀影。
    卫年华的离别钩与他配合无间,两人刀光钩影,将冲在最前面的盐帮弟子纷纷斩杀。
    激战结束,运河水面漂浮着无数尸体,将河水染成赤红。
    石飞扬冰冷下令:“传旨,彻查盐政衙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牵涉何人,一律严惩不贷!”说罢,带着众人朝着扬州城走去,身后,是渐渐平息的运河水浪,和黎明前最黑暗的天空。
    ……
    扬州瘦西湖的画舫灯火渐次熄灭,石飞扬却在盐运衙门密室里凝视着墙上暗格。
    明玉功凝成的冰焰照亮墙角刻痕,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拼凑出三百万两盐引的贪墨铁证。
    他指尖抚过蟠龙玉佩,冰凉触感中忽然传来细微震动——粘杆处特制的响箭划破夜空,在扬州城西北方向炸开三朵绿芒。
    “盐帮总舵在茱萸湾!”卢方天展开密探绘就的牛皮地图,其上朱红标记如毒蛇盘踞,“那里有座废弃的盐仓,地下暗河直通长江。”
    沈清如握紧软剑,银铃发出清越鸣响:“昨夜交手时,苏三娘腰间玉佩刻着茱萸纹。”
    她话音未落,瑞云突然抽出阿鼻道三刀,刀光映出少年紧绷的下颌:“皇阿玛,盐帮已布下‘九曲连环阵’,若等天亮……”
    石飞扬猛地起身,玄色劲装带起凛冽罡风。明玉功运转间,他周身泛起透明玉色,掌心吸力将案上密档卷入袖中:“子时三刻,直捣黄龙。卫卿,你率三百御林军截断水路;卢统领,粘杆处负责清理外围暗桩;沈姑娘与瑞云随朕突入总坛。”
    子夜的茱萸湾弥漫着咸腥气息,废弃盐仓的青石砖缝渗出暗红水渍。
    石飞扬刚踏过斑驳石阶,地底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七十二具盐尸破土而出,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竟是用剧毒盐水腌制的活人傀儡。
    “小心!这些傀儡被种下‘尸蛊’!”霍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掌爪间青灰色幽光暴涨,“万剐功!”掌风扫过傀儡群,却见碎肉中钻出无数血色小蛇,转眼又拼凑出新的躯体。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催动,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雕虫小技!”他双掌推出“破乾坤!”九道金色巨龙裹挟着冰魄寒狱之力轰出,傀儡群瞬间被冻成冰晶,在月光下炸成齑粉。
    忽闻盐仓深处传来锁链哗啦声,三道黑影破风而来。
    为首老者拄着龙头拐杖,杖头镶嵌的夜明珠映出满脸横肉——正是“千手如来”公孙无忌的胞弟公孙无咎,腰间皮囊鼓鼓囊囊,不知藏着多少淬毒暗器。
    “弘历好手段!”公孙无咎怪笑一声,皮囊瞬间炸裂,漫天银针裹着绿色毒雾铺天盖地,“尝尝我这‘万毒天罗’!”
    “回龙壁!”卢方天双手连扬,十二枚特制钢珠呈扇形飞射而出。钢珠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不仅击落毒针,还精准点向公孙无咎周身大穴。
    那老者却不闪不避,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符咒的胸膛:“晚了!盐帮三十六长老已启动‘血祭大阵’!”话音未落,盐仓四壁突然渗出猩红液体,化作无数血手抓向众人。
    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化作漫天银练,一招“沧浪九叠浪”使出!剑气所过之处,血手纷纷消散,却见更多血水从地底涌出。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光芒,少年怒吼着冲入血浪,一招“阿鼻道·断虎妄”使出!刀光中浮现出冤魂虚影,将三名长老的魂魄生生拽出。
    然而血浪突然凝结成巨大的修罗面孔,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
    石飞扬飞身跃起,百胜刀法裹挟着冰魄寒狱之力劈落,一招“斩红尘”使出!九道金色刀芒与修罗面孔相撞,爆发出的气浪掀飞方圆十丈的盐砖。他目光如电扫过盐仓深处,只见万俟枭的胞弟万俟狂正在祭坛上挥舞骨刀,祭坛中央堆满白花花的盐引和黄金。
    “给我杀!”石飞扬暴喝一声,明玉功运转至极致。他周身的透明玉色愈发深邃,掌心吸力暴涨,将祭坛上的钱粮连同万俟狂一起吸来。一招“观沧海”劈出!百胜刀法第九式祭出,刀气化作惊涛骇浪,瞬间将万俟狂撕成碎片。
    就在此时,盐仓顶部轰然炸裂,十八名盐帮长老结成“天罡地煞阵”。他们手中的兵器泛着诡异紫光,竟是用含毒陨铁打造。
    阵眼处,苏三娘的九节软鞭缠着毒蛇,轻纱下的面容透着疯狂:“弘历,你杀和珅大人,天理难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哼!今天,我们要换皇帝!”
    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脱手飞出,钩住一名长老咽喉:“换皇帝?如此大逆不道,我送你去阎罗殿培训几百年再说!”他足尖点地,借力冲入阵中,离别钩化作寒芒万道。凡是触及离别钩的恶徒,即刻和生命离别,卫年华所过之处,血肉飞溅,惨叫声迭起。
    霍訦的万剐功与陈风的天罡点穴法左右夹击,却见阵法突然逆转,十八人竟将兵器刺入自己经脉,化作十八具毒尸。
    石飞扬眼中寒芒大盛,明玉功高速运转下,他的肌肤近乎透明,一招“焚天地”劈出!终极杀招落下,九道火焰刀芒冲天而起,与毒尸群轰然相撞。
    高温与剧毒的交锋中,整个盐仓开始崩塌,无数金银盐引如瀑布般倾泻。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茱萸湾已成一片废墟。石飞扬站在堆积如山的钱粮前,手中捏着万俟枭的帮主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与两淮盐政共荣”。
    他望向扬州城方向,嘴角勾起冰冷弧度:“高恒、普福、卢见曾……你们的死期,到了。”沈清如递上染血的布巾,轻声道:“皇上,霍姑娘的飞鸽传书!”
    石飞扬展开信笺,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浊浪滔天处,自有明月照。北疆无异动,勿念。”
    他将信笺贴在心口,明玉功悄然运转,将那抹温度永远封存。
    远处传来官兵清点钱粮的报数声,三百万两盐引分毫不差。
    石飞扬握紧蟠龙玉佩,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侧身对卫年华说道:“卫爱卿,派人回京传旨,高薪养廉,让摄政王颙琰给全国官差加薪,人均加薪一百两银子,从本月开始执行!瑞云,你率御林军,即刻启程,将缴获所得钱粮,即刻送往京城,入户部金库。”
    “喳!”瑞云、卫年华单膝跪地接旨,应令而去。
    ……
    扬州校场的血腥味混着梅雨,在青砖缝隙里凝结成暗褐色的痂。石飞扬端坐在朱漆公案后,明玉功将周身寒意凝成霜花,簌簌落在批红的斩立决文书上。
    高恒、普福、卢见曾三人被铁链锁在刑柱上,昔日冠冕堂皇的盐政大员,此刻鬓发斑白,面如死灰。“两淮盐引案,涉案银三百万两,草芥百姓性命无数。”石飞扬的声音如冰锥破空,手中狼毫饱蘸朱砂,“今日便以尔等项上人头,告慰冤魂!”
    话音未落,刽子手的鬼头刀已化作寒芒,三颗头颅滚落尘埃,脖颈断口处喷出的热血,将“清正廉明”的匾额染成猩红。
    正当百姓山呼万岁之际,粘杆处密探单膝跪地呈上血书。
    石飞扬展开密函的刹那,案几上的青铜烛台突然炸裂——甘肃捐监冒赈案牵涉官员百余人,勒尔谨、王亶望等人竟以赈灾之名,私吞国库千万两白银。
    “卫卿,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回京,命刑部严审!”石飞扬猛地起身,玄色龙袍带起罡风,“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他话音未落,又一封密报如雪片般飞来:山东巡抚国泰、布政使于易简亏空库帑,私养死士三千。石飞扬气得七孔生烟,拂袖而去。
    回到临时行宫,石飞扬与群臣一起用晚膳,一直沉默不语。
    烛火摇曳,饭后,石飞扬将甘肃贪腐案卷狠狠掷于丹墀,青玉地砖被震得簌簌作响。
    案头朱批的朱砂未干,在摇曳的光影里泛着暗红,恍若凝固的血渍。
    他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剧烈呼吸起伏,明玉功不经意流转,竟在掌心凝成一枚冰棱。“朕设养廉银三倍于俸禄,西北官员仍敢私吞赈粮!”帝王的怒吼震得梁间悬着的编钟嗡嗡作响,“这白花花的银子,难不成喂了豺狼?”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扇面上“清正廉明”四字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又长叹一声,扇骨轻点堆积如山的案卷,“就像这盐引案里的蛀虫,百万两白银压不弯他们的贪欲,反倒成了噬主的毒蛇。”
    石飞扬猛地转身,明玉功凝成的冰寒之气扫过群臣,却在触及卫年华时化作绕指柔。
    他望着这位腰间离别钩已磨得发亮的老臣,眼中似有雷霆与柔情交织:“卫卿,你随朕南征北战数十载,为何能守得住本心?”
    卫年华的铁钩轻叩青砖,发出清越鸣响。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忽然笑了,眼角皱纹里都藏着岁月的沧桑:“皇上,老臣整日跟着您舞刀弄剑,连喝口茶的功夫都要盯着刺客。”
    他故意拖长尾音,“若真敢贪,怕是等不到银子捂热,这颗脑袋就先喂了您的百胜刀法!”
    殿内死寂瞬间被轰然大笑打破。
    瑞云憋红着脸强忍着笑意,沈清如的软剑银铃随着轻笑叮咚作响,连素来严肃的卢方天也忍不住抚须莞尔。石飞扬也被这调侃逗得破颜,明玉功流转间,掌心冰棱化作细碎星光消散。
    笑声渐歇,卫年华却神色一肃,离别钩在地面划出火星:“不过说句真心话,当年在粘杆处陪皇上夜探漕帮,在大漠里同生共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堂重臣,“咱们这帮老家伙,骨头缝里都刻着皇上的印记。就算真有金山银山摆在眼前,也抵不过当年雪夜分食的半块干粮。”
    石飞扬听着这话,腰间蟠龙玉佩突然发烫。恍惚间又回到少年时,与这群臣子挤在粘杆处破旧的营房里,听更漏滴答,议天下兴亡。
    他抬手按住案上欲飞的密报,明玉功凝成的寒气将纸张牢牢钉在紫檀木上:“传旨下去,养廉银再加两成。但监察御史的权力也要翻倍!”
    他霍然起身,玄色龙袍带起凛冽罡风:“从今日起,三品以上官员每月需向都察院呈交家财明细。若有隐瞒……”
    帝王掌心刀气迸发,案几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朕的百胜刀法,可不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封疆大吏!”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石飞扬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临时行宫飞檐,想起霍青桐飞鸽而来的信笺。
    他悄悄摸了摸怀中那方带着马奶酒香的帕子,明玉功在经脉中缓缓流转——这场与贪腐的较量,便如这永不停歇的雨水,不洗净这万里河山,誓不罢休。
    半个月后,齐鲁官道上烟尘滚滚。石飞扬乔装成丝绸商队的东家,腰间蟠龙玉佩裹着黑布,却仍隐隐透出暗红幽光。
    瑞云扮作账房先生,阿鼻道三刀藏在算盘夹层;沈清如一袭绿衫,软剑银铃化作绾发的玉簪。
    行至泰安地界,暮色中忽有三十六盏孔明灯冉冉升起,在夜空组成狰狞的鬼脸。“小心!是泰山派‘鬼判阵’!”卢方天的天罡指率先点向空中,指风如剑,将三盏孔明灯击得粉碎。
    然而破碎的灯纸中突然射出毒针,沈清如旋身挥剑,一招“沧浪叠浪”使出!银练般的剑光将毒针绞成齑粉,却见山道两侧的槐树后,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如灵猫般跃下。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残月寒芒,钩住一名刺客咽喉:“说!国泰藏于何处?”那人狞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此时,林间响起令人牙酸的骨骼扭曲声,十二具浑身青紫的僵尸破土而出,正是万俟枭余党修炼的“万剐功”尸人。
    “万剐功?来得正好!”霍訦周身腾起青灰色幽光,掌爪齐施,“看是你的邪功厉害,还是我的正宗!”他撞入尸人群中,空气发出撕裂般的尖啸,三名尸人瞬间被撕成碎片。
    然而碎肉落地,竟又蠕动着拼凑出新的躯体。石飞扬双掌飘引出“移花接玉”神功!
    尸人挥出的腐臭掌风突然转向,自相残杀。石飞扬趁此机会劈出“斩红尘”!百胜刀法裹挟着冰魄寒狱之力劈落,九道金色刀芒将尸人群轰成齑粉。
    就在此时,山顶传来狂笑,一名红袍老者脚踏机关鸢飞临,手中判官笔刻满咒文——正是泰山派掌门“催命判官”崔常。
    “嘿嘿,弘历,你好大的威风!也好,让你临死前威风一下!”崔无常判官笔点出,空中顿时浮现出三十六道黑色锁链,“尝尝我这‘勾魂索命阵’!”(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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