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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鸿海接起电话，柳常青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老言，把电话给沈先生吧。”
沈丛心里泛起一抹喜意。
果然，柳常青还是按捺不住。
只是他本以为，柳常青会过个一两天再给联系他。
但他也能理解柳常青为什么这么急切。
不是柳常青浮躁沉不住气，而是《纯阳养元方》确实影响很大。
国内药企不止昆虚一家，要是他把《纯阳养元方》卖给别的药企，甚至于和目前排名前三的巨头合作，那昆虚药业就难受了。
而事实也和沈丛猜想的差不多。
在柳常青这个商人的眼中，单论《纯阳养元方》价值，7%股份再加60%利润分红，其实已经虚高了。
但问题在于，现在竞争太激烈了。
和昆虚药业差不多的药企就有好几家。
沈丛要是和那几家药企合作，昆虚只怕就要掉队。
如果沈丛和三巨头合作，昆虚跻身国内前三的梦更是要彻底破灭。
基于这个角度，柳常青愿意给沈丛更多的利益。
不过他本以为沈丛还年轻，会先沉不住气，主动联系他来着。
没想到一个多小时过去，沈丛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往心里搁的样子。
并且，言鸿海和沈丛聊天的时候，沈丛还有意无意说了，想和别的药企合作。
柳常青无奈，只能给沈丛打来电话。
“柳总，你好。”
沈丛面色平静地接过电话，没有流露出内心的喜悦。
“沈先生，如同刚才所说，7%股份已经是能给出的极限，不过……”
“那是针对别人而言！”
柳常青说道：
“因为提供《纯阳养元方》的人是沈先生你，所以我愿意提供给高的合作条件。”
“8.5%股份，再加上60%的利润分红，此外，我愿意私人再给沈先生两亿，就当交个朋友。”
“沈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沈丛心头惊喜。
他之前和萧老讨论，觉得最多也就8%股份再加60%分红。
没想到最终居然是8.5股份，并且还额外多了两亿现金。
果然，谈判这种事儿，就得能屏住气啊。
如果他刚才慌了，可就要白白损失1.5%股份和两亿。
坚持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沈丛嘴角微微扬起：
“柳总诚意满满，我要是再坚持，那也太不给柳总面子了。”
电话那头，柳常青嘴角微抽。
坏了！
沈丛答应得这么果断！
这次绝对亏了！
早知道就不给这么多了！
柳常青心在滴血，但已经没法后悔了。
不过，他内心其实对沈丛还挺欣赏。
和他聊的时候，沈丛态度坚决。
后来他挂了电话，言鸿海又循循善诱，沈丛居然还是不曾动摇。
并且当他再次打来电话时，虽然给出的条件依旧没有满足沈丛想要的10%股份，但沈丛并没有再强硬拒绝。
可见沈丛是把他给拿捏死了。
如果沈丛再强硬拒绝，非要10%股份，那他这次谈判就真的破裂了，他不会再去联系沈丛。
“进退有度，恰到好处，完全不像一个毛头小子啊。”
柳常青暗自赞叹。
在他这个年近六十的商业大佬眼中，沈丛的那点年龄和经历，和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可经过这两次的交锋，柳常青不敢再轻视沈丛了。
这个“毛头小子”把他拿捏死了。
让他不由感慨，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沈先生。”
言鸿海这时开口问道：
“所以你要去锦城参加鉴宝会了吗？”
他解释道：“因为这次合作，关系重大，所以老柳会亲自过来签合同，如果你去锦城，那咱仨就正好在锦城聚聚。”
“可以，没问题。”沈丛笑着点头。
合作已经敲定，自然可以答应和言鸿海一起去鉴宝会了。
“好，老柳，那咱就锦城见，正好你也来鉴宝会玩玩，说不定以后你也喜欢上文玩或者赌石了呢。”言鸿海哈哈笑道。
“沈先生，老言，锦城见。”柳常青也笑了。
电话挂断，言鸿海又给沈丛倒了杯酒：
“沈先生，来，我再敬你一杯。”
“言总客气，应该我敬你才对。”
沈丛饮尽杯中酒，这顿饭便到了尾声。
言鸿海结了账，虽然福临楼档次不如汉安楼，但他极尽奢华，光是好酒就开了四瓶。
所以最终的消费硬是被他拉到了五十万，和昨晚沈丛请他吃的那顿饭齐平。
只不过，沈丛那顿饭最后被免单，沈丛一分钱没出。
而他这顿饭的五十万，一分钱也没少。
不过言鸿海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于他而言，一顿价值五十万的饭，换来沈丛这个朋友，还有和沈丛的合作，简直不要太值了。
走出福临楼，沈丛接到一个电话。
是王仲王大师打来的：
“沈先生，锦城鉴宝会今晚开幕，明天正式开始，你要去吗？”
“不准备去。”沈丛说道。
他作为汉安玉石协会副会长，在一些中小型鉴宝会上享有特权，但这次的锦城鉴宝会属于超大型鉴宝会，他并没有什么特权。
而上次吕凯杰和他说过，玉石协会里一个叫曾立辉的是程宇浩的人。
沈丛不知道王仲这次给他打电话，有没有曾立辉参与。
但保险起见，还是先放个烟雾弹吧。
万一他和王仲说要去，曾立辉知道了，又告诉了程宇浩，然后程宇浩提前布置针对他，那便多了几分麻烦。
“好吧。”王仲有些失望。
他其实还挺想沈丛去的。
因为这才锦城鉴宝会，蜀地各市玉石文玩协会的人都会去，也算一次较量。
此前几次，汉安协会都没什么存在感。
作为会长的王仲，自然希望汉安能多些风光。
但协会里的人有几分本事他也是最清楚的。
也就刚加入的沈丛，或许能让汉安辉煌一次。
只可惜沈丛不去，他也没法强求。
看到王仲挂掉了电话，等在一旁的曾立辉连忙问道：
“怎么样，会长，沈丛会去吗？”
“他说不去。”王仲摇头，他并不知道曾立辉和程宇浩的关系，也不知道程宇浩和沈丛的恩怨。
曾立辉对他说非常仰慕沈丛，所以想和沈丛一起去锦城鉴宝会，他也没有怀疑，因为这很正常，毕竟最近沈丛风头太盛了，而曾立辉年纪又不大。
只是王仲没想到，曾立辉离开之后，立刻就给程宇浩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