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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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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披帛拂过掌心的触感微凉。
    江萤轻轻收拢指尖,原本微蹙的秀眉重新展开。
    她不再犹豫,从袖袋里取出那封折好的书信交给容隐:“这是陈三郎托人送到江府的书信,昨日继母方转交到我这。”
    她认真道:“请殿下过目。”
    容隐唇角微抬,也自她的手里接过那封书信。
    信纸展开。
    随着他的阅读而在指间轻轻翻动。
    他的眼帘微垂,神情平和,并未因这封书信而露出诧异或厌恶的神情。
    但江萤仍旧是因此刻的安静而微微有些忐忑。
    正当她想着是否要等容隐看完后简略地解释两句的时候,书房的槅扇倏然被人叩响。
    “殿下!”
    槅扇外传来段宏急促的语声。
    “是段侍卫?”江萤惊讶起身:“他少有这般急躁的时候。”
    容隐亦微微敛眉。
    “进来回话。”他停住翻阅的动作,将书信暂且压在面前的公文底下。
    槅扇应声开启。
    段宏疾步入内,还未待江萤回头看清,他便猛地跪在书房里的地面上。
    “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责罚!”
    容隐长指轻抬,叩了叩面前几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段宏低首,语声很快。
    “属下卯半将江玉媱送至宗人府。辰时再去领人时,关押女囚的幽室门扉洞开,几名执刑嬷嬷晕厥在地上。”
    “而江玉媱……不知所踪!”
    容隐指节微顿。
    “半个时辰。”他敛眉询问:“你在宗人府外等候时,可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
    段宏思索后道:“属下未曾听见。”
    “那即是内外勾连。”容隐眼底微寒,执笔写了封手书交给段宏:“传令下去,将那日看守过江玉媱的嬷嬷尽数扣下,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在水落石出前,令人昼夜守在江府附近,若见可疑人等,即刻前来回禀。”
    “是!”段宏应声。
    他起身接过容隐的手书,步履匆匆往东宫角门的方向而去。
    敞开的槅扇再度被掩上。
    铺面照来的日光略微一暗,江萤也同时回过神来。
    “江玉媱被人劫走了?”她惊讶又不解:“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样的事?”
    在她看来,江玉媱不过是得罪了容澈,被他一怒之下丢进宗人府里关上几日。
    等几日后自然会遣她回江家。
    至多也就是再将她送到庄子上去。
    但从宗人府里劫囚可是死罪。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做这样代价悬殊的事。
    而容隐也并未过多解释。
    他微微垂落眼帘,重新自面前的公文堆里取出陈三郎的书信。
    摊开放在她的面前。
    “若如陈规
    所言,当时姜妙衣仅是在他归家途中与他偶遇,说了三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没有留下任何物证。”
    “若想要重翻旧事,指证姜妙衣构陷旁人,仅凭陈规的书信显然难以服众。”
    容隐思量着,眉峰微微敛起:“想来还得令人押回陈规,至大理寺与姜妙衣当面对质。”
    江萤听至此,思绪也重新回到这件事上。
    “那怎么可以——”
    她连连摇头:“为了一封书信,押回被流放之人,也太兴师动众了些。”
    况且陈三郎这人本就不可信。
    若是他早与旁人串通,在公堂上反咬东宫一口。
    岂不是又添不必要的麻烦。
    容隐轻抬眼帘。
    像是看穿她此刻的忧虑。
    他叠好这封书信,语声温柔平和:“般般不必有所顾虑。此后的事,孤自会处置。”
    江萤闻言犹豫稍顷。
    终于还是轻轻摇头:“还是不要了。”
    “臣妾不想再见到陈三郎。”
    她说着略想了想,又轻声道:“当初的事过去那么久,本就不好查了,仅凭陈三郎的一面之词,也不好定构陷之罪。”
    “且臣妾与姜妙衣早已不再来往,她往后再想故技重施,想来也没有机会,且……”
    江萤略微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将剩余的半句话咽下。
    ——要是等容澈醒来后,知道她背着自己让陈三郎回京,恐怕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她。
    想至此,她小声道:“要不,还是别让陈三郎回来了吧……”
    容隐耐心听她说完,也并未强求。
    他微微颔首,将叠好的书信递还给她:“既然如此,这封书信般般可自行处置。”
    江萤轻轻点头。
    她接过这封书信:“臣妾回去便放在灯上烧了。”
    以免夜长梦多。
    她说着又似想到了什么,便起身向容隐告辞:“昨夜臣妾的继母在东宫借宿。如今天色已然大亮,臣妾带连翘过去送客。”
    容隐轻应。
    目送她离开书房。
    雕花的槅扇敞开半边,又在她迈过门槛后被侍女轻巧合拢。
    容隐独自在长案后坐了稍顷。
    直至江萤的脚步声远去,方垂眸看向适才段宏跪过的地方。
    此刻段宏的回禀犹在耳畔。
    短短半个时辰。
    江玉媱不知所踪,宗人府里毫无动静。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至少他此刻仅能想到一人——
    颅内的锐痛再度传来。
    容隐薄唇紧抿,抬指摁上眉心。
    短暂的痛意消散后,紧闭的槅扇再度被人叩响。
    外间传来侍卫恭敬地传话声:“殿下,陛下召您入宫议事。”
    容隐抬起眼帘。
    再启唇的时候,语调冷静如常:“备车,入宫
    。”
    *
    当太子的轩车离开东宫时,江萤也带着连翘走到柳氏借住的竹影轩中。
    此刻柳氏早已起身,正装扮整齐地站在槅扇前翘首以盼。
    见到是江萤带着连翘过来,她面上的笑意敛了敛,继而又收不住似的绽开:“玉媱她年幼不懂事,真是劳烦太子妃一早便过来。”
    她说着便迎上前来。
    江萤停步,偏首看向她。
    见她眼底微青,但面上却有掩不住的喜色。
    顷刻间便也能猜到个大概。
    江玉媱支开连翘,私下去见容澈的事,柳氏必然是心知肚明。
    且她此刻见江玉媱整夜未归,还能如此高兴,应当是觉得江玉媱成了事。
    正等着东宫给个说法与名分。
    江萤红唇微抿,许久没有启唇。
    直到柳氏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讪讪地将面上的笑意敛了,方一字一句地正色道:“继妹昨夜冒犯殿下。如今已被送去责罚。”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如今便让连翘送继母回江府。若是继母见到继妹回来,请务必严加管束,否则定会累及家人。”
    柳氏原本满心期许,甫一听见这句话,无异于一桶冰水兜头泼下。
    “这不可能……”柳氏退后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玉媱明明与她说过。
    她比江萤更早遇见太子,如今不过是差个戳破窗户纸的时机。
    且天下男子哪有不好色的。
    以玉媱的姿色,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岂会有不收的道理。
    江萤见此,眉心蹙得更紧。
    语气也加重了几分:“继母应当知道,继妹有意姐夫绝不是什么佳话。”
    “如今既惹得殿下不悦,继母更当谨言慎行,以免世人说我们江家家风不正。”
    她说至此,也不想再与柳氏多言。
    便侧首对连翘道:“连翘,你送继母回去。”
    连翘应声。
    上前搀住神情慌乱的柳氏,不由分说地将她往角门处带:“夫人,奴婢送您回去。”
    柳氏踉跄着走出两步。
    如梦初醒般回过头来:“那玉媱……”
    江萤没有回答。
    她轻抿了抿唇,转身走向她的寝殿。
    *
    柳氏是送回了江府。
    可江玉媱留下的烂摊子却多。
    江萤回到寝殿里,便寻来她的侍女茯苓。
    让她将昨夜在湖光园附近值守的侍人名册拿来。
    又亲自召见这些人,让他们三缄其口。
    无论听见过什么,都不许再私下乱传。
    此后又给江文道去了封信。
    信中简单地将昨夜之事阐述一遍。
    并告知江文道。
    殿下因此震怒。
    若再不看管好他的妻女,连她也无法保他。
    等这些琐碎事做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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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是江萤方在灯上将陈三郎的书信焚毁,她寝殿的槅扇便被砰的一声推开。
    江萤急忙回首,看见是容澈气势汹汹地回来。
    她急忙起身,还未来得及福身行礼。
    容澈已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他质问:“那狗东西的信呢?”
    江萤愣了愣。
    稍顷才意识到他指的是陈三郎。
    她看向灯台上的灰烬:“臣妾刚刚拿去烧了……”
    “你有胆子接他的信,没胆子拿给孤看?”容澈眼底生寒,握着她手腕的指节收紧。
    江萤往后蜷了蜷。
    有些不敢承认自己的避重就轻。
    只好略带心虚地嗫嚅道:“殿下能记起白日里的事。因此,拿给白日里的殿下看也是一样的……”
    容澈的胸膛起伏两下,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
    “昨夜收到的信,你等到白日拿去给容隐。”他掐住江萤的下颌,迫使她抬首看向她:“还敢与孤说,都是一样的?”
    “臣妾是怕殿下生气。”江萤启唇解释,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而且,殿下真想看到陈三郎的书信吗?”
    仅是隔着记忆看见,他都如此恼怒。
    若是昨夜真的将信拿给他看。
    江萤都担忧他会不会昼夜兼程赶到流放处,亲手撕了还敢给她寄信的陈三郎。
    果然,话音落下,面前的容澈神情微顿。
    但再抬首时,他眼底仍有怒意:“这不是你背着孤行事的理由!”
    “臣妾知错。”江萤连忙认错,顺势端起放在长案上的点心:“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点心,向殿下赔罪。”
    容澈语声冷厉:“谁要吃你做的点心!”
    他劈手夺过江萤手里的瓷碟,同时握紧她的手腕,带着她疾步往外:“跟孤走!”
    江萤踉跄了下,继而不得不跟着他小跑。
    走过游廊,绕过照壁。
    容澈将她带出东宫,反手塞进停在门前的轩车里。
    江萤懵然看他:“殿下要带臣妾去哪里?”
    容澈坐到她的身旁,在骏马扬蹄的同时抬手往她的嘴里塞了块点心。
    “捉奸!”
    江萤闻言愈发震惊。
    她艰难将嘴里的点心咽下:“都这么晚了,去哪里捉奸,捉谁的奸?”
    容澈却不再给她解释。
    他冷嘲道:“等白日你自己去问容隐。”
    江萤心虚地蜷了蜷指尖。
    意识到他还在为白日的事计较。
    未免再度激怒容澈,她连忙低头倒茶,不再多问半句。
    清脆的马蹄声里,东宫的轩车径自行至北侧宫门前。
    他们在此换车为轿,直至宫中御花园内。
    随行的宫娥皆被遣退。
    而她被容澈以散心
    ()的名义拉着在御花园里闲逛,又在不知何时离开御花园一路往南。
    最终停留一处冷清的梅林前。
    夏夜闷热。
    江萤在小跑间出了满身的细汗。
    此刻正微微喘息抬首环顾四周。
    眼前略有些熟悉的场景令她惊讶出声:“这不是……”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
    她曾经与容隐来过这里。
    这是南书房的旧址,也是皇后娘娘幽室里的密道尽头。
    想至此,她更是错愕:“殿下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
    容澈皱眉:“白日容隐前来梅林,接到此处的暗部回禀。”
    “今日辰时,掌事宫女青琅在此偶遇入宫面圣的肃亲王。”
    江萤杏眸睁大:“青琅姑姑与肃亲王?”
    她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两张面孔。
    一张是在宫中浸润多年的沉稳端庄。
    一张是在沙场里厮杀半生的刚毅冷肃。
    她无法想象。
    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什么私情。
    容澈没有停留的意思。
    他握紧她的手腕,拽着她往梅林深处走,同时将暗部回禀的话复述给她听:“青琅上前行礼,见肃亲王面色不佳,便告知肃亲王可在月圆之时取草叶间的露珠冲茶饮下。有清心宜神,补气进虚之效。”
    江萤提裙跟上他的步伐。
    绣鞋踏过枯枝的簌簌声里,她若有所思地道:“臣妾听说青琅姑姑略懂医理。”
    而且,这听着也是很寻常的话。
    和所谓的私情扯不上半点关系。
    容澈启唇提醒:“今夜便是月圆。”
    江萤讶然抬首。
    下意识地想要去看天穹。
    但还未看清,容澈便拉着她快走几步,踏入梅林后的南书房旧址。
    落满灰尘的门扉再度洞开。
    容澈带她步入早已荒废的讲堂。
    此处离梅林最近。
    从讲堂南面的长窗往外看去,恰好能望见梅林里的动静。
    江萤双手拢着裙裾,跟着容澈蹲在半人高的长窗下,有些震惊地偏首看向他:“殿下是带着臣妾来听肃亲王的墙角?”
    “闭嘴。”容澈寒着脸色威胁道:“否则孤就将你丢出去。”
    江萤轻眨了眨眼,还想再问上几句。
    可还未启唇,便见身旁的容澈神情骤凛。
    江萤意识到什么。
    下意识地想要往外张望。
    但还未看清,容澈便摁住她的发髻,将她抬起的头往下压了压。
    “来了。”他压低嗓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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