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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3：士师（24）
【这次行动瓦解了敌人在我国领土上的活动。鉴于情报网络的崩溃以及被破坏和叛乱组织的失败，波兰总参谋部正在对其情报机构的活动进行视察。对破坏、叛乱和间谍活动温床的清除无疑改善了边境地区的局势。】——尤里·莫洛托夫，1933年。
……
自成立以来，A-LAWS第1080MS中队【白骑士】头一次要以一群最不像反联邦叛乱武装组织成员的平民为敌。这些敌人没有接受过充分的军事训练，也未曾受到富有人格魅力或远见卓识的领袖煽动，而且就连能够动用的武器装备也几乎不存在——太空建筑公司部署在普劳德殖民卫星上的工程用MS完全无法与联邦军和A-LAWS任何一种型号主力MS相较量。如此强烈的反差以及麦克尼尔担任中队长期间向中队内官兵施加的影响，使得一部分观看了地球联邦和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谈判代表团之间唇枪舌剑辩论的MS驾驶员开始怀疑自己投身于此次军事行动的理由：虽然吉尔斯的口才固然令人印象深刻，普劳德殖民卫星太空建筑工人们的反抗似乎也情有可原，只是手段稍微极端了一些而已。
“不要搞错了，伙计们……他们一旦得逞，全球各地就会有几亿人、十几亿人甚至是十几亿人丧命。我也很想理解他们的苦衷，而且我敢打赌麦克尼尔若是还在这里也会和我说同样的话，但是，但是……”担心部下临阵动摇的蒂莫西在驾驶舱里发表了一番演讲，试图说服战友们打起精神履行各自的职责和使命、将人类文明从迫在眉睫的危机之中拯救出来，“如果他们执意这么做，我们就只好先把他们消灭，再去考虑制裁导致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了。”
“格兰杰上尉说得没错，他们在决定采取这种报复方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值得我们守护的联邦公民了。各位的亲人和朋友、构成我们整个世界的一切可敬可爱者，都会在普劳德殖民卫星撞击地球后化为乌有。”巴拉克·齐宁上尉也随之附和蒂莫西的意见。他一度被视为麦克尼尔离开后担任代理中队长和竞争下一任中队长的有力人选，而上级对蒂莫西出人意料的任命则另众人大跌眼镜。尽管如此，被【抢走】了指挥官职务的齐宁上尉仍像原先协助麦克尼尔那样忠诚地在日常工作和战斗中配合蒂莫西，使得一些原本乐于见到白骑士MS中队爆发内讧的好事者大失所望。“虽然敌人既没有GN粒子武器装备也没有MS部队，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地球上的叛乱武装组织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们之中那些只把令世界燃烧视为毕生追求的家伙肯定会赶来参战的。”
“正是如此，我们可不能因为敌人看上去不堪一击就提前开始庆祝了。”和战友们达成了一致的蒂莫西开始调试炽天使高达，这架MS能够通过极为巧妙的方式操纵一切和VEDA直接或间接建立联系的电子设备，普劳德殖民卫星内部和眼下联邦军、A-LAWS支援部队所处的轨道太空港内的相关设备也不例外。“全体战斗人员注意，为MS做好出击前必要的测试工作，完毕。”
这时候麦克尼尔大概已经乘着运输飞船绕路前往普劳德殖民卫星后方的远地端了，百无聊赖地躺在驾驶舱里的蒂莫西想着。还有些任务等待着留在前线基地里的他和罗根完成，准确地说其中一些必要准备是只有他能够完成的。仍未对不该知情的局外人公开自己拟变革者身份的人造人睁开双眼，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覆盖着的彩虹开始在他的虹膜处流转，但他只保持着惬意的休息姿势不到半分钟就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奔向驾驶舱外。只见有个鬼鬼祟祟的技术人员正在下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炽天使高达，不时发出过于刻意的赞叹声。
“我还以为利邦兹没有兴趣为你搞定新身份，雷杰尼。”以为自己早就成功地把利邦兹派来的监视者甩开的蒂莫西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他慢吞吞地顺着梯子返回地面，来到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同类身旁，“……真是不公平啊，其他能够以登记代号为自身姓名公开活动的人都得到了A-LAWS的军官身份和【单人部队】委任状，而你却只是一个维修人员而已。”
“5年前，你也是以临时担任MS驾驶员的民间技术支持人员身份参加那场战斗的，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处境有本质性的差异。”机库里的其他技术人员和A-LAWS士兵离他们不算太近，不担心谈话被闲杂人等听去的雷杰尼因而放心地用语言和蒂莫西攀谈起来，“收起你的嘴脸吧，我知道你一点都不为我感到惋惜。利邦兹在向我下达新的命令时还告诉我，普劳德殖民卫星危机……是本不该在这时候发生的小概率事件。”
“哎呀，小概率事件……毕竟也是有概率发生的。我向来认为眼下这类殖民卫星危机第一次爆发的时间会比你们预想中的更早，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真正面临到威胁的你们用再多的总结和分析来代替经历都无法想象的。换言之，你们可能高估了人类的忍耐力和承受力，而且低估了他们在绝望之中的爆发力和形成共识的速度。”一本正经地为普劳德殖民卫星危机突然爆发的合理性辩护着的蒂莫西知道，这些苍白又空洞的说辞没法真正说服眼前的监视者，但雷杰尼似乎也没有完全依照利邦兹的命令行事的打算，“漂亮话说得够多了，雷杰尼。我不会把你赶出去，你也别想跟着我们去前线……这可是关乎几十亿人生命的大事。”
【来到这里之前，我成功地说服了利邦兹重新审视和太空建筑公司有关的一切信息。如果他真的听取了我的建议、把全部精力用来挖掘VEDA中和太空建筑公司有关的记录，我想他应该很难在这时候注意到这里的……些许异常现象。】
把右手搭在自动升降梯上的蒂莫西停住了手头的动作，他仔细地考虑着雷杰尼的立场以及对方实则是由利邦兹直接驱使的傀儡的可能性。信任和利邦兹沆瀣一气的雷杰尼就和信任毕赛德·佩恩没什么区别，不过需要更多掩护和伪装来分散利邦兹视线的蒂莫西当然不会拒绝一个自我意识过于强烈的拟变革者对自命不凡到了不把其他同类放在眼里地步的野心家的欺瞒。
【……所以呢？】
【被他视为盟友的大型组织和机构为维持自身存在而有意或无意地制造的种种一触即发的麻烦，或许是VEDA都难以轻易预料的。】戴着眼镜的拟变革者似笑非笑地望着满脸戒备的蒂莫西，【他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疏漏，而且一旦下定决心铲除某种因素就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念头。】
【这么说，我是该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只是对普劳德殖民卫星危机爆发的真实原因很感兴趣而已。】
但部署在前线的大部分联邦军和A-LAWS官兵对危机背后的缘由一点都不感兴趣，那些从假期中被紧急召回的指挥官和士兵得知有一伙太空建筑工人劫持了殖民卫星、试图以其为武器撞击地球后纷纷义愤填膺地要求同这伙丧心病狂的人类渣滓决一死战，他们各自的部队因而也被部署在最为醒目的位置，既是为了吸引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的注意力，也是为了在殖民卫星开始坠落后尽快投入到攻势中。
地球联邦和普劳德殖民卫星之间的第一次谈判不出所料地未能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因太空建筑工人的控诉而险些陷入舆论危机的地球联邦艰难地依靠吉尔斯等人的努力夺回了舆论战场的优势、将民意扭转至了谴责太空建筑工人不理智行为一侧。在双方谈判期间，麦克尼尔等人指挥的突袭部队也分别乘坐多艘有GN粒子隐形立场掩护的大型运输飞船接近了普劳德殖民卫星，只要A-LAWS第一军下令总攻，他们马上就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赶在太空建筑工人制定完美的坠落计划之前部分控制局面。
然而，为古德曼准将担任副官的罗根却强烈反对在第一阶段谈判结束后马上发动总攻。按照先前制定的作战计划，麦克尼尔所部将从普劳德殖民卫星远地端太空港攻入殖民卫星内部，这意味着他们没法立即抵达控制中心，而且太空建筑工人很可能在更深重的绝望刺激之下放弃定向报复地球联邦某一地区居民的打算、转而只管让普劳德殖民卫星全速向地球冲刺。
“最好是持续和VEDA协调、不断地根据目前探明的信息调整计划。从紧急发射通道投送战斗人员和全自动战斗机器人，或许更高效一些。”罗根将前线侦察人员取得的新情报展示给了准将，其中那些明显拥有武器装备的MS引起了古德曼准将等人的注意，“看样子……太空建筑公司没和我们说实话，而且我们有必要事后调查曾驻守此地的我方部队指挥官私自倒卖军用物资的责任。”
“……这可要命了，我们之前为VEDA提供的信息里不包括敌军拥有MS部队。”古德曼准将有些头疼，他只好向技术人员下令尽快重新整理信息并再次请VEDA制定对策。专门带上了专用MS的麦克尼尔说不定能独自一人解决这些威胁，但其他没有还手之力的太空陆战队士兵就未必了。“还有什么新状况？”
“准将，敌人给2号死兆炮直接发送了一条激光通讯，内容是……”旁边的一名A-LAWS参谋起身说，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希望能和地球联邦私下进行谈判，这一消息令在场的A-LAWS军官们震惊不已。“目前，他们还在等待我们的答复。”
“一群怕死的家伙。我原以为他们当真没有半点谈判的意愿，没想到他们还是向求生欲屈服了。”身材有些发福的准将心满意足地向后仰去、半躺在椅子上，“他们既然这么愿意配合我们一起拖延时间，我们也不能回绝他们。罗根，把这事告诉代表团，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长官，代表团中超过80%的成员先前被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列上了必杀名单，余下没有上榜的又不足以使他们信服。我们很难对太空建筑工人面对面见到了【仇人】之后的态度持乐观估计，令富有名望的联邦模范公民丧命会使我军和您蒙受世人唾骂。”罗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古德曼准将的思路，并顺便指出A-LAWS的军事人员基于同样的原因而不适合参加秘密谈判，“太空建筑公司也不行……或许，和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正规军比较适合派出代表。”
“嗯……让我想想，如果——”
“谢菲尔德大尉，这风险太大了。”另一名参谋连忙扯着嗓子反对罗根的主意，“正规军内部的叛徒和间谍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怎么能让信不过的人去参加谈判？”
“正是因为正规军充斥着叛徒和间谍，恐怕连AEUG都不知道哪些人是他们的同伙、哪些人的立场和我们相似。利用这一点给敌人制造混乱，同时探听他们内部的虚实，一举两得。”罗根没忘记在关键时刻把选择权交给古德曼准将，还贴心地附带了安抚联邦军的策略。“长官，我们对正规军的监视和清理是为了更好地维持秩序，仅此而已。这一次，我们将把争取不发一枪一弹就解决危机的机会交给他们，以表明我们全无私心。”
“是啊，日后总还是要和他们合作的……关系闹僵了，对我们也没好处。”古德曼准将的想法很灵活，他转眼间就为联邦军考虑好了许多条件，让立下大功的当事人转入A-LAWS服役并获得晋升更被他视为联邦军将士难以拒绝的丰厚待遇。“就这样办吧，是时候让正规军的人证明他们的诚意了。”
A-LAWS一方以单独通知的形式将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希望在殖民卫星内进行秘密谈判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认为信得过的联邦军指挥官。不是所有联邦军官兵都渴望用雷霆手段镇压太空建筑工人，盼望着危机能和平解决者大有人在，但他们大多不具备能令太空建筑工人信服的身份，而身份具有说服力的人又大多不想以身涉险。正当联邦军和A-LAWS都左右为难时，联邦军第7太空陆战师的师长谢尔盖·斯米尔诺夫上校主动和A-LAWS取得了联系，称自己愿意前往普劳德殖民卫星进行谈判。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值得信任。”其实古德曼准将在得知此事时已经有些后悔了，一度成为斯米尔诺夫上校竞争对手的他在旧日的恩怨和大局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如果你真的能说服他们放下武器，我会全力支持你取得更适合你的职务。”
“我不是为了个人的职位和荣华富贵而加入军队的，古德曼准将。”俄罗斯人简短地说，他做好了两手准备——若谈判顺利进行，则再好不过；若太空建筑工人只想拖延时间，则他将配合外部的麦克尼尔等人里应外合夺取殖民卫星。“联邦成立至今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我担心这血流成河的时代会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怀疑我们今日所为之奉献事业的意义。”
“……也许你说得对，但人们总是健忘的。不流足够多的血，过去的一切很快就会褪色。”古德曼准将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斯米尔诺夫上校辩论下去，他仔细考虑后，要求斯米尔诺夫上校携带能够将普劳德殖民卫星内部状况如实传递给2号死兆炮的通讯设备前去赴约，“麦克尼尔大尉的部队就在附近，他们会为你提供通讯中转。感谢GN粒子还在可见光和无线电波之间给我们留下了那么一点可怜的频段，是时候让它派上用场了。”
斯米尔诺夫上校一行人以携带必要医疗物资救治普劳德殖民卫星内太空建筑工人的名义出发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标。在宇宙飞船抵达之前，2号死兆炮的A-LAWS通讯人员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卡姆巴尔·穆罕默多夫，以免普劳德殖民卫星叛军向斯米尔诺夫上校等人开火。
和双手沾满反联邦叛乱武装组织成员以及许多无辜平民鲜血的A-LAWS官兵们相比，联邦军的将士们虽然也参加了不少镇压行动，但这些行动在宣传上却远没有受到相应的重视。如果说联邦军维持秩序的【战绩】被刻意地忽略只是穆罕默多夫等人同意斯米尔诺夫上校入内的其中一个理由，那么对方在太阳能战争期间誓死保卫轨道电梯和周边平民、为此宁可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兼战友牺牲的事迹就很难令太空建筑工人们怀疑他近期名声不显只是由于A-LAWS对联邦军的打压了。
斯米尔诺夫上校等人进入普劳德殖民卫星后，他们所携带的设备便受到了殖民卫星内GN粒子的干扰，2号死兆炮指挥中心所能看到的影像也顿时变得模糊不清，即便麦克尼尔等人想方设法调整通讯中继设备也无济于事。并不关心绿衫军能否看到一切的俄罗斯人昂首阔步地在周围太空建筑工人们的注视和时有时无的怒骂欢迎下穿过半个殖民卫星、抵达了穆罕默多夫等人占领的控制中心。
“欢迎，斯米尔诺夫上校。”亲自前去迎接地球联邦秘密谈判代表的穆罕默多夫勉强说了几句俄语，还是不得不戴上了翻译机，“我们无法被联邦容忍，这是必然的，所以……我们打算在放弃普劳德殖民卫星后，逃到地球联邦难以管辖的地方自谋生路。当然，还要委屈你们给我们提供能容纳这里全部人员的宇宙飞船和必要生活物资。”
“你们简直是疯了。联邦一直在想办法遏制这些乱象，有不少借太空移民计划的名义而以违法活动或事实上的违法活动的个人和机构受到了制裁。假以时日，奴役你们的太空建筑公司也会得到应有的惩戒，但你们却让联邦和它的公民别无选择。”深知就连这个条件也不可能被联邦接受的斯米尔诺夫上校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太空建筑工人无条件投降，或许他还能以自己的名誉发誓一定要保住这些人的性命，“……非要如此不可吗？”
“我们也别无选择。”穆罕默多夫生硬地说，是太空建筑公司不想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而地球联邦分明只会支持太空建筑公司，“虽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消灭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所有发动叛乱的人都会说自己距离死亡不远了，但情况其实远没有这样糟。最混乱、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等待着你们的会是——”
“我刚才所说的，是字面意思，上校。”穆罕默多夫见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向斯米尔诺夫上校出示普劳德殖民卫星与VEDA连接的决策系统给出的解决方案。他轻轻地拍了拍手，一旁的技术人员就将相应内容以全息投影方式呈现在了房间内，“你应该不会对这个自带立体动态防伪机制、没法轻易模仿的界面太陌生，整个地球联邦的各行各业都高度依赖它……依赖VEDA为人类制定的最优解决方案。正是VEDA无情地对我们所有人下达了死刑判决，并制定了将病人直接焚化等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方案。”
斯米尔诺夫上校呆住了，他从未料到自己会在普劳德殖民卫星内看到如此令人震撼的【真相】。坐镇2号死兆炮的古德曼准将等人也愣住了，他们虽然难以看到完整的室内画面，但斯米尔诺夫上校拍摄到的VEDA决策内容还是完完整整地落入了他们的眼中。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的古德曼准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指挥中心内的全息投影却变成了一片混沌。
“……怎么回事？”
“信号突然中断了，我们……我们正在检查！”看在上帝的份上，指挥中心内的A-LAWS技术人员本来以为他们的上司会要求他们切断通讯、避免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泄露，现在看来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采取了行动，“刚和李中校还有麦克尼尔大尉确认过了，问题似乎出在大尉的通讯中继设备上，它突然间消失了。”
“见鬼。”古德曼准将本能地感到情况不太对劲。他当然也不想让那些对联邦相当不利的真相扩散，但这个命令应该由他下达，而不是身份不明且动机成谜的第三方从中干预。心里烦闷得要命的他瞧见罗根带着VEDA的新方案返回，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赶快让他们重设中继设备……哦，谢菲尔德，带来新方案了吗？”
“当然。”罗根按下几个按钮，将其中的主要内容展示在了指挥中心内。以为能放心准备下一轮行动的A-LAWS军官们抬头一看，纷纷忍不住惊呼起来。“各位肯定和我一样感到很惊讶……VEDA断定，斯米尔诺夫上校和第7太空陆战师已经成为敌军，并认为不优先对付该部敌军的任何方案都会导致我军的拦截行动失败。新计划便是在此基础上制定，还望各位快速接受现状。毕竟，VEDA的判断是不会有误的。”
TBC